往鼻梁高处推上墨镜,乔予笙藏住潭底的嘲讽,离开时,头也没回。
刘芝夏气急败坏,一掌朝下拍,“贱人!”
隔壁桌,女人抬起压低的帽檐,她将视线扫向门口,盯着乔予笙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刘芝夏的愤怒被她清晰的收入耳膜,她笑了笑,纵身走过去。
“宋夫人。”
刘芝夏仰头,“你是?”
女人自她跟侧一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说是不是?”
鸭舌帽下那张脸,青春正茂,明明稍显稚嫩,可眼神里透露的东西,却并不符合年纪,刘芝夏突然来了兴趣,“你凭什么说我们是朋友?”
“因为只有我才可以帮你弄垮乔予笙。”
“哈哈。”
刘芝夏讥笑道,“是吗?”
女人挑下眉头,“不信?”
刘芝夏斜眼看她,“你有什么本事?”
“我手里有一个关于乔予笙的秘密。”
“什么秘密?”
女人眼角上扬,勾勒的弧度越来越深。
说话说一半的人,刘芝夏自是最痛恨的,眼见女人站起身,大有离开的架势,刘芝夏急切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迈出两步的女子收回长腿,她微微侧目,淡淡吐出两个字,“甄唯。”
军屯镇,东林墓园。
比约定的时间来的要早,乔予笙捧着一束百合花,弯腰轻放在乔蓉的墓碑前。
“妈,我来看你了。”
黑白照片上,乔蓉温婉大方,一笑倾城。
她死时,不过二十多岁的年华,坟墓却经历了两次搬迁,乔予笙双手插入衣兜中,冷风拂面,吹得一缕发丝在她眼角飞扬。
“妈。”
乔予笙微笑道,“他也来了。”
你等的那个男人,终于来了。
少倾,兜内手机响起,那串悠扬的音乐传遍墓园。
夕阳西下,半边天被烧得如火如荼,乔予笙顺着自己脚下拉长的影子,步伐轻盈的走向墓园门口。
宋卫修长的身影立在车头前,眼见乔予笙出来,他挂断手中的电话,“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