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在电话里特意避着他,在短信上问的「机密」,却从沈安嘴里一五一十地交待出来。
沈悦知道了,大概也就原地气死的程度吧。
就沈安这样心地清澈,单纯如白纸的人,若没有他的保护,在外边的世界,真的时时刻刻都能被轻易地撕碎&he11ip;&he11ip;
十岁那年,不就碎过一次么。
他的保护来得太迟太迟了,迟到沈安已经碎了。他现在对他百般疼爱,只是在努力一片一片地把他拼凑完整,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裂痕修复&he11ip;&he11ip;
这些人却还在想着如何伤害他。
傅风宁的保护欲太过强烈,他甚至想过直接把这些人的势力连根拔除,让他们滚出京城,再也没有资源翻身。
但他得对沈安有所交待,只能用沈安能够接受的方法,去对他的身边人。
傅风宁温声道:&1dquo;外出前告知我一声,我得知道地点,以及你出和回家的时间。”
沈安点了点头,语气明显带了几分轻快:&1dquo;嗯&he11ip;&he11ip;我记住了!”
沈安很快就给了傅风宁确切的时间和地点——
明天下午十二点到晚上七点,这段时间他都会在Vk老商业街。
傅风宁带着沈安去吃了寿司,之后直接回家。
沈安上楼洗漱的时,傅风宁还坐在大堂里看的邮件。
他坐在沙上,目送着沈安消失在回旋扶梯的转角,他保持了一晚上的温和的神情,倏然间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他脸上的冷意,任是平时在他面前不拘小节的林瑜看了,都会畏惧。
傅风宁靠在沙上,打开手机通讯录,连播了两个电话。
这是他亲自面试,最终确定下来的保镖。从明天开始,他们将跟踪式便衣上岗。
沈安洗完澡后,就打算早些睡觉。
既然明天下午要外出,那么明天早上就要早点起来了。早上他打算帮帮厨房阿姨,吃过早饭还可以和保洁阿姨一起扫地擦墙。
他觉得在傅家总不能天天都白吃白喝,不论他的能力大小,他至少得有所贡献,做一个有用的、不浪费粮食的人。
沈安这么想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闻着空气里如影随形的乌木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后颈。
他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呆呆地想着什么。
那天花板看着看着,逐渐变成了傅风宁的胸膛。
他忽然觉得,他这么躺着的时候,眼前看上去无懈可击的天花板&he11ip;&he11ip;和傅风宁的怀抱一样,具有无可挣脱的压迫感,密不透风地圈着他,让他无力挣脱&he11ip;&he11ip;
可同时&he11ip;&he11ip;又让他&he11ip;&he11ip;史无前例地感到安全。
无比的安全&he11ip;&he11ip;
沈安看个天花板,竟把自己看得脸红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直视天花板了,只好侧过脸,看向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