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知道,萧老师火起来是好事,特别是这一次,”
唐舒咬了咬嘴唇,“好不容易进了个s级制作的剧,拿了个男二的戏份,结果才没拍几天,就出问题了。”
杯中的热气缓缓往空中升腾,唐舒盯着里面漂浮的茶叶,满面愁容,“有天拍夜戏的时候,萧老师突然就找不到人了,整个剧组动了好些人在影视城里到处找,最后在一个戏台子上找到了他,我们去喊他,他都听不见,就一个劲儿地拨着道具琴,调也不成调的,嘴巴开开合合不停念叨着什么,我们也听不清。”
萧拓轻轻咳了两声,“我对这个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小唐叫我,我才现我坐在戏台子上,我出现异常,都是听他们说的。”
“一开始我们都没当回事,”
唐舒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看向谢执秋,“可后来又出现这样的事情,而且越来越频繁,夜戏也拖了几场现在还没拍成,本来先跟剧组商量着把白天的戏给先拍了,谁知道晚上不拍戏的时候,萧老师还是悄无声息就不在房间里了。”
张向文抬起杯子,抿了一口茶,“这种情况也不能继续拖下去了,现在也是因为拓哥热度高,剧组导演那边还忍着,要是继续下去,还能不能拍都不知道了,到时候一改戏,好好的资源又会没了。”
谢执秋看向萧拓,“你自己,没有在什么地方感觉到一点异常吗?”
萧拓没有立刻回答,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要不是他们俩跟我说,我都不知道,只是感觉自己最近特别累,就像晚上没睡觉一样。”
“那就是没睡觉啊,”
唐舒坐直了身子,说话声音都大了些,“萧老师你就像跟我们躲猫猫似的,除了老拿着那把道具琴,几乎每天都在影视城里不同的地方,每天晚上我和向文找得老费劲了。”
“你有记得,你碰过什么东西吗?”
顾荀在这时开了口,走到了萧拓边上。
唐舒和张向文也看着萧拓,等待一个答案。
萧拓只是摇摇头,“完全没印象。”
“把手借我看看。”
说着,顾荀抓起了萧拓的手,将他的外套袖子高高拉起,白皙的手腕上竟然戴着一支银色的镯子。
“这……”
萧拓自己也懵了,“什么时候?”
那是一支女式的镯子,一眼就能看出来,银镯子很细,上面刻着莲花还有祥云的图案,只是上面有一处十分显眼的缺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砍出来的一样。
“这不是……”
唐舒看着镯子,“道具组老师从小市场上淘回来的道具吗?”
“废话我也不想多说了,”
坐在男演员身边的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从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翻转了一个方向,推到谢执秋面前,“这是我的名片,我是萧拓的经纪人陈沫,如果不是拍戏日程太紧,我们也不想选择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方法,如果你们真的有本事,希望可以尽快解决我们的问题,钱不是问题。”
陈沫的语气非常不客气,甚至是看谢执秋的眼神也只有审视,她的下巴高高昂着,放了名片之后就一直双手抱胸,一副防卫的姿态。
“沫姐。”
站在陈沫身后的一个二十岁出头扎着马尾辫的女生,一脸尴尬地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说话声音极小。
陈沫转过头瞥了女生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你管事我管事?”
女生只得抿了抿唇,对着谢执秋他们的方向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谢执秋没说话,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从桌上把名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又放回到了桌上。
陈沫吸了一口气,翘起二郎腿,“我们萧拓最近刚播的两部剧很火,日程安排得紧,关注他一举一动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们也不想搞出去精神病医院这种负面消息,特别是现在要拍戏,不可能总让剧组和其他演员等着。”
谢执秋闻言,目光看向一旁没有说话的萧拓,他面色苍白,双眼下是深深的黑眼圈,嘴唇微微泛白,“您是觉得他精神上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