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衣扭头就走,觉得和这样冷心冷面的少年没有共同语言。天知道她当初怎么就想不开,光凭看了他的洗浴,就想勾引他上床了……
身后,沭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很淡定地对艳鬼的背影喊一声,“对了,我师父说了,你的任务,就是勾引我上床。”
“……”
结衣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她僵着脸回头,面对沭阳那张冰山般的脸,无语凝噎。
很委婉地表示,“和我上床,是有代价的。”
她能存活千年,也就是靠着床笫间男人的阳气来维持。
沭阳很冷淡地说出彪悍之语,“我也不想和你上床……反正这是你和师父的约定,与我无关。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声,你本来就是靠着男人精血存于世。要真不和男人上床了,也活不了多久。”
……要不要句句不离“上床”
啊……说的她好像多饥渴……结衣颤抖着,扶墙离去,她深深反省,洛浦师徒的修为,果然仰之弥高啊!
苏韵没有骗她,五日后,一辆低奢的华车从城外驶进来,半日便到了苏府门前。苏慕清天亮起便安排仆人扫榻,要欢喜迎接这位贵客。
迎接的人群里,结衣和洛浦也在其中。不同的是,结衣伸长脖子很期待地围观,洛浦打着哈欠一脸昏昏欲睡。本来结衣打算无视他的,但他头点啊点,不时碰到她肩膀,忍无可忍了都!
结衣扭头,嫌弃地看他一眼,语调揉进幸灾乐祸的嘲讽,“啊,看你脸色那么差、眼下还有青黑……洛公子,你该不是纵欲过度了吧?”
洛浦神情微顿,抬起眼皮子,皮笑肉不笑地柔声,“哎呀这语气……啧啧,艳鬼该不是吃醋了吧?”
结衣心中一突,脸已经黑了。气恼地瞪他,咬牙切齿,“不要‘艳鬼’‘艳鬼’地叫我!我有名字,叫‘结衣’!”
“姓什么?”
洛浦随口问,便触上结衣怔然的眼神。
站在两步之外的苏韵,很不是滋味地看着“打情骂俏”
的一人一鬼。他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上,结衣和洛浦,确实比结衣和苏韵,更加有共同语言……可看他们亲昵地你掐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心里还是有闷闷的感觉。
尤其是想到那天青楼门前……
苏韵甩甩头,用咳嗽掩饰心中烦躁,指着驶过来的马车,“啊,夏姑娘来了。”
结衣看去,眼中神色一黯,只因明明白白地看懂苏慕清眼中的神采,和奔过去的错乱步子。
车帘掀开,跳下来一个白衣少女。日光倾城下,美目流波,盈盈含笑。
结衣初见夏之湄,瓜子脸,卧蚕眼,秋水眸,灵秀鼻尖下,一双唇泛着柔和粉色,桃花般明艳。当真的青春年少,桃花灼灼。
娇美的少女微微一笑,坦然负手而立,“姐夫!我爹送我来联姻的!”
这张脸、这张脸……
结衣一咬唇,想起苏府里几乎被忘掉脑后的白衣女鬼。不由寻思,难道那只飘荡在苏宅里、偶尔才出来的女鬼,便是苏慕清的前妻,夏之昕了?!
那既然苏慕清和夏之昕恩爱无双,为什么夏之昕做鬼后,一度想杀了苏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