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回到家,不论是按我爹娘生前安排,还是按嫡庶顺序,也本该是由我兄妹继承庄主。”
“叔父你却在这时,与邘意联合,故意派给我一笔订单,再让他赖账,以期能将我困在乐国,你好稳坐这庄主之位。”
“你扪心自问,作为叔父,你这就不是算计么?!”
风听雨说得叔婶两个是哑口无言,“我若不是与这些‘江湖势力’牵扯,早在山下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现在,我能如此毫无伤的回到风於邑来,这难道不是凭本事么?呵,就算叔父上述所言这些是我算计,那我算得过叔父,这不就是凭本事赢了么?叔父怎又和那邘意一样赖账不服了呢?”
“听雨,你!”
风棣凡怒目圆睁道,“你这话意思,莫非,真是你所为?!”
“哦,是吗?”
风听雨甩下一句话便转身要走,“我可没有承认,叔父也没有证据,那叔父以为是不是呢?呵,不管如何,叔父且猜去吧!我可是没空再与叔父在此再浪费时…”
唰——
下一刻,话音未落,却见风棣凡竟是直接拔出了刀来,然就在此刻,风听雨却也仿佛早已料到般,及时反应、同时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霎时间,叔侄两个竟已拔刀相向!
“这…”
在旁的风二夫人见状,顿时也慌了神,连忙凑上了前来道,“你两个这是做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怎么还拔刀了呀…”
边打着圆场,边尽力在要将两人持刀的手给按下来…
叔侄两个于是也下了这个台阶,各自收了刀去。
“…风听雨。”
风棣凡直呼全名继续说道,“你去见过了郤元帅与沈楼主,回来后又取走了沉武刀、接走了兄长,实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你是要串通些什么人,来对付你叔父一派。”
“随叔父如何想,听雨懒得解释。”
风听雨冷漠应道,“听雨在做些什么,心中自己有数,扪心自问,对得起列祖列宗,更无愧于心。倒是叔父应该自问清楚,是否有必要为了个虚衔,与侄女争到这般地步。”
“还是你心毒呀。”
风棣凡说到此处也已渐趋心冷了,“那行啊,且让叔父瞧瞧,你这小妮子…能狠到何种程度吧。”
“那就请叔父莫再拦路。”
说罢,风听雨当即转身甩袖,迈步往厅外方向踏出了去。
叔婶二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视着她出门后,对视一眼罢,同时又各皆怒目了。
虽未承认,但这小妮子在适才的争驳中,却也并未否认。
那么…她究竟算计了哪几步,安排了些什么呢?
虽是确切有血缘的亲侄女,但在此刻,被心底权欲与“草木皆兵”
般的猜疑冲昏了头脑的风棣凡,一番思索之后,始终还是狠下了心。于是,便见他叫来了名手下,同他交代了些事后,便派其下了山去。
……
时至傍晚,风於邑,风氏医馆内。
风氏兄妹、商队众、子显、斧执事及铉影阁斥候再度围聚在厅内,只闻开门声响,又几名斥候走进了馆内。
不同的是,这几人从服装到兵器却又与风氏、铉影阁皆非同一系。
“哟,郤氏的人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