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有了动静,很快就归于平静,阮筠翻个身直接进到晏识聿怀中,玉臂横在晏识聿的腰间,杏眸清醒。
将她弄成这般,钰容华,走着瞧吧!
……
含玉宫。
钰容华用手撑着头,闭眼假寐。
沉露走进来,轻声道:“主子,都打听清楚了。”
钰容华眼睛都不睁,只问她道:“可是那贱人有事?”
“听闻是萦宝林旧疾发作,这才请了太医。”
沉露将自个听来的话如实同钰容华说个清楚。
钰容华缓缓睁开眼眸,旧疾犯了?她倒是觉得当初给阮筠灌下的药还不够多,可惜啊,她后头去了别人的宫中当差,不然怎么还会活在这世上,又怎会与她争宠!
“江太医可是按照本主的吩咐?”
钰容华美眸恨意频生,护甲都几乎要掰碎。
沉露点头,说:“主子放心,已经拿了银钱离开了,这可是砍头的大罪,他不敢多说。”
钰容华冷笑道:“本主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能熬过苦寒茶。”
沉露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主子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畏惧,她原是主子的陪嫁,原先主子在府中虽也跋扈,却始终不曾做出什么事来,自从失宠开始,主子的心绪就与从前差了太多。
……
瑞语阁。
晏识聿戴上冠冕又朝帘帐中望去,昨夜女子娇柔的声调还在他耳边围绕,他冷声同瑞语阁的宫人道:“若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
宫人哗啦啦跪了一地,无人敢发出动静生怕惊扰里头还睡着的阮筠。
等时辰差不多,映凝这才掀开帘帐,却见阮筠早已睁开杏眸,无精打采的把玩手中的珍珠串。
映凝一愣,而后又道:“小主怎得醒了?”
阮筠将珍珠串随意扔回盒子中,唇瓣嘟起道:“睡不着。”
皇上还在时她就已经醒了,只是未起身伺候皇上罢了。
映凝替阮筠穿衣,还有些担心的问,“小主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昨日阮筠的模样实在将瑞语阁的人都吓得不轻,如今主子的事就是头等大事,无人敢不在意。
阮筠慢慢摇头,说:“无事。”
之前被灌下第三回时,听絮偷了药渣出来,她请了一位熟识的医女替她看看,就已经知晓自个喝下的究竟是什么,会有怎样的损伤,那时她等的,也就是昨日那刻。
帝王的宠爱向来散得快,若有怜惜尚在,也是好的,钰容华倒是间接,还帮了她一个大忙。
匆匆走至凤仪宫,众位妃嫔已经到了。
今日德妃先出声关怀道:“妹妹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