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名叫西蒙,家裡有一個常年吃藥的母親和一個正在念書的妹妹。
他們的父親在西蒙很小的時候就卷錢跑了,還給他們欠下了一大筆賭債。
要是不還錢他麼就會上門打砸,所以母親的壓力很大,又要給還債又要照顧他們兄妹倆沒日沒夜的工作這才生了病。
賀齊用皮鞋尖抬起了西蒙的下巴。
這人竟然和沈知雨一樣在眼角下有一顆紅痣。
佐治看到賀齊眼中的微動瞭然,男人最了解男人,他明白這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這也是他今天特意為賀齊準備的禮物,人剛來會所還是乾淨的。
佐治是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賀齊似乎心有所屬,是一個名叫沈知雨的華國人。
所以西蒙是佐治特意為賀齊找的,白月光得不到,找一個代替品還是很輕鬆的。
況且西蒙懂事且聽話,當佐治找上他的時候他就表示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去做。
而這種人最好操控,喜歡的時候順順毛,不喜歡的時候直接拿錢打發走就可以了。
但是沒想到賀齊剛抬起西蒙的下巴看清楚樣貌後便一腳踹到他的肩膀上。
西蒙受不住這一腳,胳膊接觸地板發出了很大的一聲咚。
這不僅是在警告西蒙也是在警告佐治。
「你慢慢玩,我先走了,消費記我帳上。」賀齊將桌面上的酒一飲而盡後便出了包廂。
其實看到西蒙臉的那一瞬間賀齊還是慌亂了。
像,太像。包廂里本就比較昏暗,西蒙至少和沈知雨有五分像,被燈光一打也成了八分。
包廂里佐治也有些懊惱,他是真的拿賀齊當兄弟,不然也不會費盡心力去找到西蒙,剛剛又用欺負他這一招來吸引賀齊的注意。
他知道賀齊雖然是科爾家族的掌權人但最是心軟。
「你先下去吧。」佐治擺了擺手從包里抽出一大把鈔票塞進西蒙懷裡。
賀齊已經走了,留著他也沒用,佐治不喜歡這一款的。
西蒙接過鈔票連連彎腰道謝,只要是能讓他拿到錢,做什麼都可以。因為母親的藥不能斷,妹妹的書也不能不讀。
如果全家一定需要一個人犧牲付出,西蒙寧願那個人是自己。
會所後門口賀齊將襯衫向上挽了挽,有些笨拙的點起一根煙,猩紅的顏色在夜幕中很是顯眼,讓人很難不注意到他。
但這些人中不包括西蒙。
這家酒吧附近的基礎設施還是比較完善的,賀齊倚在車門旁,只看見西蒙小心翼翼從會所後門走出來進了隔壁的診所。
等西蒙從那裡出來的時候好像身上多了幾分活力。
賀齊皺了皺眉,看著西蒙懷裡,抱著的應該是一大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