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铁路部办公室主任。”
徐记者眉头蹙了起来:“没想到居然是铁路部的人。”
阮瑶做出担忧的表情:“难道他的权力已经大到报社都要对他避让三分的地步吗?如果是这样,那还有谁能为我做主?”
徐记者看她再次红了眼眶,担心她哭出来,赶紧道:“阮同志你放心,我们报社并不是怕了他,只是这事情非同小可,我得去向主编汇报后才能给你答复。”
阮瑶点头:“那就麻烦徐记者了。”
徐记者去了半个多钟头,然后一脸激动回来:“阮同志,我们主编说这事情影响十分恶劣,让我一定要好好报道,你放心,我们报社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为你主持公道!”
阮瑶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感激道:“真是谢谢你徐记者,还有谢谢你们主编,要是没有你们报社,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记者摆手让她不用客气:“阮同志有没有住的地方?需要我带你去招待所吗?”
阮瑶摇头:“不用,我有亲戚在这边,我今晚去她家住。”
接着两人约好明天一起回公社进行采访报道。
此时徐记者心里比阮瑶还要迫切,这事情要是报道出来,以后整个安尔萨区的人都会记住他徐冻升的名字。
到年底说不定他的位置就能往上挪了。
从报社出来,阮瑶坐公交车去了部队大院。
顾教授看到她,第一句话就是:“好孩子,你这个时候出现在县城是不是受委屈了?”
自从懂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作为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她没有哭的权利,因此天大的委屈她早习惯吞回肚子里。
可这会儿听到顾教授的话,阮瑶忍不住鼻子酸酸的:“我……没有受委屈,但我的确遇到事情了。”
顾教授赶紧把她拉到屋里,亲自给她冲了一杯麦乳精,又拿了点心过来:“好孩子,别害怕,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完阮瑶说的事情后,顾教授又生气又心疼,揉着她的头道:“都这样了还说不委屈,你放心,这事情我帮你搞定。”
阮瑶摇头:“事情我已经搞定了,我刚才去了报社,报社决定刊登这事情,明天早上我就和徐记者回去公社做采访记录。”
顾教授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这孩子倒是很聪明,知道找报社帮忙,只是报社只能让张笑翠和张母两人受到谴责,顶多让她们革职,可只要张家还在,尤其是张笑翠一天是铁路部的主任夫人,对你而言就一天是威胁,就算不是为了你,这事也不能这么算了。”
说着她站起来进了书房去打电话,过了几分钟才回来。
“我已经跟小三儿他大舅说了,你就耐心的等着,照我说,明天你最好不要那么快回公社,张家要是听到风声,指不定会狗急跳墙对你不利,你还是呆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