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病netg上的他,急救房里只剩下百糙和组委会的工作人员。找到一张纸条,百糙请工作人员帮她写下那个听不懂的日语词汇,盯着那个词,她呆呆的看了好几分钟,才将字条小心的收好。
沉默的守在若白的病netg旁。
百糙一动不动。
墙壁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
身上依旧穿着被汗水浸透的红色护具,百糙沉默的守在若白的病netg盘。昏迷中的若白睡得很不安稳,他的眉心紧紧的皱着,似乎在梦境中挣扎,仿佛忧心着什么,挣扎着想醒过来。
&1dquo;你先回去吧。”
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工作人员好心的对百糙说:
&1dquo;下午的比赛两点钟就要开始了,医院里会有护士照顾病人,你会去准备一下吧。&1dquo;
沉默着,百糙摇摇头。
&1dquo;刚才我问过医生,药物中有可以使病人休息的镇定剂,病人在两点之前是无法醒来的。”
工作人员劝说她,&1dquo;你不必留在这里。”
&1dquo;不。。。谢谢您。”百糙哑声说,&1dquo;我要陪着他。”
&1dquo;可是,这样你会错过比赛的!”
&1dquo;没关系,”握住手心那只冰冷的大手,怕吵醒睡梦中的若白,百糙声音低哑得近乎无声,&1dquo;我想陪着他。”
工作人员惋惜几声。
急救室里,墙壁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
昏迷中的若白越来越不安稳,他的头部吃力的在枕上辗转,苍白的嘴唇仿佛想要说出什么,如同即使在最深的昏迷中,也有无法令他安心的事qíng!
&1dquo;他是在疼吗?”
心痛得紧缩在一起,百糙的面色也变得苍白,她急忙站起来,刚想去按唤人铃,耳边忽然听到从病netg上传来的剧烈咳嗽声!
&1dquo;病人居然醒了!”
工作人员吃惊的说,医生分明告诉他,镇静剂的药效至少要到下午四五点才会消退。
剧烈的呛咳。
病netg上,若白紧闭双眼,面容苍白的咳着,身体无法克制的颤抖着。怕输液的针头会跑针,百糙小心的按住他的手臂,又惊又喜的喊着:
&1dquo;若白师兄!若白师兄!”
听到她的声音,若白的眉头仿佛缩得更紧,面白如纸,他缓慢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病netg旁的她。若白的眼睛微微有些恍惚,默默的望着她,然而,似乎在一瞬间,他想到了什么,眼睛霍然睁大,瞪着她说&1dquo;你怎么在这里!”
&1dquo;。。。我,”她有点被他吓到,百糙呆住,结结巴巴的说,&1dquo;若、若白师兄,你生病了,我、我送你到医院。。。”
&1dquo;现在几点?”
完全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若白挣扎着从病netg上坐起,苍白着脸问。当他看到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中午1点o2分时,气得嘴唇也煞白起来,怒声道:&1dquo;还不快走!比赛很快就要开始了!”
&1dquo;心里想着事qíng的人,连镇静剂也会失去效用。”日本医生板着脸走进急救房,呵斥着,让若白重躺下,&1dquo;你的病qíng,你自己不清楚吗?你必须静养,qíng绪也不能够起伏太。还有,为什么喝下那么大剂量的止咳糖浆?即使咳嗽非常严重,过量的止咳糖浆对身体也是会有伤害的,往后不可以再做这种荒唐事qíng!”
过量的止咳糖浆?
当听到这一句话,百糙呆滞住,忽然渐渐明白了!为什么咳嗽不止的若白师兄突然会不在咳嗽。那并不是他的病qíng好转了,而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而喝下了大剂量的止咳糖浆?!
训斥了若白一番,又再三叮嘱他静养,日本医生才终于离开急救病房。勉qiang抑制住胸口的咳意,若白瞪着呆滞般的百糙,虽然很生气,但虚弱使他只能断断续续的说:
&1dquo;。。。快。。。快去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