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肩膀靠过来一股力,卓烟桥蹭了蹭他的肩膀。
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爱撒娇呢?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南鹊问。
两个人的掌心紧紧贴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汗。
卓烟桥突然停住了,脸还搭在南鹊的肩膀上,昂头不说话。
“这是怎么了?”
南鹊不明白。
“我现在这样一定会晕车。”
“会吐的。”
卓烟桥开始胡言乱语。
“可是离家还有一段距离。”
南鹊无奈。
“那也比晕车好,”
卓烟桥阖了阖眼,“走慢点就好了。”
“是你累了吗?”
他抬头,夜色下,是他与星光媲美的眼睛。
南鹊:“……”
他抬腿,往家的方向前进。
老旧的昏黄灯光,各种小飞虫被拦在灯罩之外,急不可耐,胡乱地飞舞。
一双枯槁的双手,像一块尘封已久的壁画,灰尘饱经风霜,但意蕴深远,岁月的痕迹真正起到点缀的作用,虽然动作缓慢,但有条不紊。
微弱的灯光,足以照亮一隅,看起来像灯尽油枯,但生命不曾燃尽。
两个人加快了步伐,想赶在收摊之前,都饥肠辘辘。
老爷爷看见来人,立马收起疲惫,笑得温和。
卓烟桥看了看桌台,食材剩的不多,看来白天生意火爆。
他弯腰,稍稍凑过去,语气再没了刚才的无赖和不正经,“爷爷还有的卖吗?”
老爷爷翻了翻袋子,不好意思地笑笑,“都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马蹄鲜肉的了,要我就给你们弄。”
卓烟桥没立马说好,眼光呆滞了一瞬,像是被什么牵绊住了回忆。
头顶上的路灯忽暗忽亮,晃了他的眼,才回过神来,用手比出“2”
,“我们来两碗。”
“好好好,你们等一会儿哈。”
“不急不急,您慢慢做。”
卓烟桥回过神,看向南鹊的一瞬间,南鹊立马扭头看向别处。
这样的反应反倒让卓烟桥心舒一些。
“爷爷说只有马蹄的了。”
卓烟桥问,南鹊刚刚不可能没听见,他就是故意问。
“可以的。”
南鹊微微点头。
直到馄饨做好出锅,两人都没再说话,坐在简易搭建的木桌上,开始了宵夜时间。
在高中时期,陪伴卓烟桥的美食并不多,要说也只有一个,那藏在巷子里的馄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