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将门反锁。
“我靠,真是抠门到家了。”
“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这么抠门的人。”
“卓烟桥,你就仗着我们人好,这么欺负我们是吧。”
“可以冲进去,把他暴揍一顿吗?”
狭小的空间里,是紊乱急促的呼吸,卓烟桥揪了揪胸前的衣服,想借此让自己冷静下来。
太不争气了,简直太不争气了。
他抹了抹头发,强行增加仪式感。
谜底终于被揭开——是一瓶香水。
卓烟桥对香水很少的涉猎,香水瓶周身一串英文字母。
反应了一秒,两秒,三秒。
卓烟桥捂住了嘴,身子微微弓起,他兴奋了。
theuthagpie。
它的中文名翻译过来是南之鹊。
他可以这么理解吗?是巧合吗?
他兴奋地打开旋钮,小心的往手心喷了些。
味道多种混合,但卓烟桥很确定的是他闻到了薰衣草的味道。
“阿桥,以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普罗旺斯?”
“好呀。”
当时的卓烟桥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那是盛产薰衣草的地方,我想和你一起躺在那里,就我们两个人,在那里拥抱亲吻。”
卓烟桥开始无限期待。
闭塞的空间,溜不出去的呼吸。
卓烟桥靠着墙壁缓缓落下,手心贴住嘴唇。
故意的吧,南鹊。
到最后,室友三个人也不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傍晚,“卓烟桥,去吃饭吗?”
金闻问。
“不去了,今晚有点事。”
金闻鼻子动了动,“什么味道?我靠,卓烟桥,是你吗?你好香啊。”
卓烟桥笑了笑,他很满意这个回答,“是吗?”
继续捯饬着自己,今天还特意换上了深蓝色衬衫,理了理发型,一副很正式的装扮。
“你这样子,要出门?”
卓烟桥理了理表带,字里行间皆是对今晚的期待,“嗯,赴约。”
卓烟桥又不用钥匙开门,他实在享受南鹊给他开门的这个过程,想象着他一路小跑,门一开,世界都明亮了起来。
“你来了,还挺早的,”
南鹊回头看了眼,“我还在做饭。”
“好……”
卓烟桥一时的恍惚。
南鹊换上了家居服,穿着拖鞋,而他一身正装,就像是终于结束完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回到温馨的家,看到温柔的恋人,身上的疲乏一瞬间褪去。
就好像他们真正生活在一起。
就好像,就像新婚夫夫一样。
“嗯,你不进来吗?”
“啊?哦。”
卓烟桥红了红脸,低头换上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