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实在是疼的厉害,你,你陪我躺会儿好不好?”
“可…”
月容心疼他,想陪着他,瞬间想起这是在张家书房。
回头,去看外间,张太傅和哥哥都在外面,她可也想过去和张太傅还有大哥说说话,虽然她是张家女儿,可他们能不能不要敌视顾知山。
她夹在中间,真的是左右为难。一边是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一边是刚认回来的家人,哪一个受伤,她都舍不得。
顾知山察觉月容迟疑,盯着握住的细嫩腕子,香镯在腕子上晃荡,竟是给佳人增添了几分富贵气息。
再抬头,浑身蜀锦绫罗,钗环首饰,无一不精细,可见张家对她是极好。
不过,再好,她也是自己的。眸色低垂,肩膀上血渍渗透绷带,权倾朝野的肃毅侯此刻有了几分孱弱,加码一句,说:“我已经半个月没休息…”
月容扭头,男人面上疲惫之色仍存。哪怕她处在深闺,也听二哥偶尔说漏嘴,知他近来奔波,朝廷局势大变。
心一软,一手回握住男人手掌,一手把男人里衣半拉好,遮盖住坚实胸膛,温声劝他,说:“等娘…张太太把屋子收拾好,你便好好睡一觉,明日,明日我陪你,好不好?”
少女语气柔和,言语中温柔体贴让张太傅听的牙酸,咬紧牙关,不满的瞪了一眼一旁的儿子。
既然要对肃毅侯下手,又怎么留他有力气说话,如今在里头调戏你妹妹。
张大自然也懊恼的吐血。他看起来外面毫发无伤,可实际上,那肃毅侯臂膀力气极大,钢铁铸造一样,他只怕胸口,早就被肃毅侯打伤,有了瘀血。强撑着不肯吭声,只是怕妹妹难过。
张太太不把相公和儿子的失落放在眼里。听见里头月容称呼自己,张太太。
哪怕声音柔和细软,落在她耳中也只觉得疏远,冷漠,毫无感情。
这阵子母女和谐共处,难不成,就这么被男人一句话给打发没了?
张太太咬紧牙关,张太太,她竟然连句娘都不喊了。
实在是压不住心中低落情绪,店里头少女温声哄着男人,文言软语,让人心窝不由软下来,什么都想依她。
张太太脚下用力,提醒自己到来,走到里间屏风一侧,一抬头,便可见亲密依偎的两个人。
恭敬请示道:“侯爷,客房已经准备妥当,请过去安歇。”
是娘亲!月容慌忙送来顾知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扭头,
“娘,让小厮过来抬他过去吧,血淋淋的,怪吓人的。”
这是担心顾知山失血过多。
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姑娘,知道疼惜别的男人了。一时之间,愧疚懊恼等情绪涌上心头,让张太太喉头发涩,说不出一句话。
她愧对月容,自小弄丢了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找回来…
微叹口气,往外退了两步,避开顾知山出来的脚步,道,
“月容你也一并去吧,侯爷的院子在你隔壁,隔了个月亮门,你…”
话未说完,未尽之意都在其中。顾知山倒是诧异,这张太太怎么突然转了态度,明明早先,还防狼一样防着自己。
起身,招手看向避恐不及的月容,说:“你来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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