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的荒唐之名,除了他自己的刻意宣扬,还有他时常出门干的一些荒唐事用以佐证。这让高曦月和她哥哥高星遥(私设人物)逮他非常容易。
二人定了弘昼常去酒楼包厢的隔壁,蹲守了两三天之后,就听到了隔壁包厢来人。通常这种高档包厢隔音都做的很好,可奈何高曦月兄妹二人偷偷在包厢上打了个小洞。
高星遥偷偷取下小洞里塞得木塞,慢慢把眼睛凑了上去:“哎呦我去!”
看到的东西吓得高星遥一个弹射起步,直接从左边瞬移到了右边墙上。
高曦月见状也好奇的凑了上去:“卧槽!”
吓得跌坐在地,对面的小孔里竟是一只滴溜溜转的眼珠子。
不等二人平复好心绪,包厢门就被推开:“二位既然对我这么好奇,不如我直接过来,我们当面聊聊?”
来人男子一身云缎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正是他们的目标五阿哥弘昼。他身后还有一人,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头戴上好的无暇玉冠,下颌方正,目光清朗。
弘昼见高星遥和高曦月都看着他身后的人不说话,便开口介绍:“这是我二十一叔慎贝勒。”
高星遥和高曦月都松了一口气,但只是招呼二人:“舍妹调皮,不知隔壁是慎贝勒和五阿哥,今日是我们冒犯了,这一桌酒席就当赔罪。”
高曦月也配合着做出一副羞红了脸的样子。
弘昼见二人不否认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会儿又避而不谈,知晓二人是顾忌慎贝勒,便拉着慎贝勒大大方方坐下,只问些基本信息。
“高大人的子女,难怪高兄年纪轻轻就已是举人了,高兄是要准备明年得春闱吗?”
弘昼问。
“不错,学生正是提前来京备考,舍妹一个人在家无聊,非要跟着一起来长长见识。”
高星遥说着一脸无奈。
高曦月坐在旁边只是微笑,并不说话,但脚下可没有放过他,一边笑一边用力的撵着高星遥的脚趾,高星遥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一脸痛苦。
二人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弘昼和允禧,他们失笑的同时也羡慕着这样纯洁美好的兄妹之情。
酒阑更喜团茶苦,梦断偏宜瑞脑香。
慎贝勒也不是那没有眼力见的,酒席过后就称家中有事主动告辞,临走时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高曦月正趁着高星遥和弘昼说话,偷偷用小银勺舀了一勺香灰洒进了高星遥的茶杯,察觉到慎贝勒的目光,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竟也不慌张,而是笑的像只偷了腥的小猫,冲他眨了下眼,仿佛二人背着众人达成了什么协议,拥有了二人专属的小秘密。
午后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纸洒进来之后柔和了许多,暖光下的少女笑得一脸狡黠,慎贝勒急忙收回目光,离开的步伐变得慌乱。
“鸿之舞金矿一事,可是解了皇阿玛的燃眉之急,待到高大人回京,高兄应当也已经金榜题名,父子二人同朝为官,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弘昼吹了一波官方彩虹屁。
“都说五阿哥追求把酒言欢及时行乐,但单看五阿哥对家父行踪了如指掌,便知道谣言不可尽信。”
高星遥恭维道。
弘昼收起笑容:“高兄此言何意?”
“听闻五阿哥即将受封和硕和亲王,学生在此提前恭贺五阿哥。”
这是高家暂定的政策,先让高星遥投奔五阿哥,高星遥只是一个举人,于局势而言无足轻重,而且如果五阿哥倒了,高斌也能把他捞出来。
弘昼盯着高星遥:“不知高兄的消息从何而来?”
当然是我妹妹梦到的了。
高星遥只是举着茶杯做恭贺之状:“消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五阿哥即将乘风而起,学生愿做这股东风。”
弘昼哈哈大笑:“我无意于那个位置,并不是谣言,而是事实,高兄可是投奔错人了,今日之言,我就当是高兄的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