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云手指一僵,没心情寒暄,而且他的话,她一点也不想听。
“你有空吗?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有,有。”
孙启良往前走一步,靠的更近,近到可以闻见她身上的香气,淡淡的梨花香,和第一次见她时的香味一样,甜到了心里。
闻一下,就有了强烈的渴望。
孙启良眯着眼深吸,略显轻浮的开口:“你说,我听着。”
她往后退,灼热的男性气息使她不舒服,那双手紧握着,手背青筋若隐若现,极度忍耐。
“我是想说,先前你说上门提亲的事…”
本来说好是中旬来提亲,后来大师说日子不吉利,便往后推,徐成义因为这事很紧张,怕有变数,所以才想让她和孙启良多接触。
可是现在,徐若云多看他一眼就恶心。
“孙家高门大户,我高攀不起,所以你能不能…”
“我不在意。”
徐若云话没说完,孙启良就开口打断,他猜测是没有上门提亲,让她心里不安了。
“我不看重家世,只是喜欢你而已。”
好直白。
她接受不了,勉强的笑容也变的苦涩,徐若云低头,咬着唇瓣细细思量,她瞄了眼眼前的人,想着他怎样才能放弃呢?
想了片刻,也没想出个对策。
再抬头,孙启良已看向别处,没看她,“徐姑娘,有什么话等会再说,我先过去。”
她点点头,看着孙启良走,他走向的人,正是陆越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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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越钦望着眼前满是灰尘的场子皱眉,嫌弃的挥挥手,问周时清:“来这做什么?”
“你不是怕逼婚嘛,带你出来躲躲。”
旁边林景深笑,拆穿他,“得了,他是把藏着的带出来散心。”
陆越钦依旧没表情,这么多人也敢带出来,胆子够大的,不怕侯爷和夫人知道。陆越钦没发表意见,反正说了,周时清也是不会听的。
“我先走了。”
周时清扫了圈,快速离开,怕等着的人急了。
陆越钦和林景深对视眼,表情耐人寻味,静默须臾,林景深抬抬下颌,看着一处道:“孙侍郎的公子,听说和徐成义的女儿在议亲。”
“看见没,就是那姑娘。”
陆越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粉嫩的一团,又是粉色,不变的粉色。
男人眉梢微动,盯着那处看,“议亲,孙侍郎同意?”
林景深瞅着周遭无人,小声说:“孙启良执意要娶,孙侍郎又疼儿子,没办法。我看孙公子眼光不错,除了家世不好,那姑娘哪哪都好,艳若桃李,顾盼生辉,虽稚嫩,却动人。”
陆越钦没说话,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两下,耳边是林景深絮叨的话语:“就是不知这朵娇花,能不能经得住孙启良的摧残。”
凝神间,“咚”
的一声,球落在陆越钦衣摆边,留下半个印子,男人拧眉,略显烦躁。
“我去换衣。”
林景深颔首,面带微笑的注视孙启良过来,这是又让他打发了。
这边,徐若云找了一圈,没看见姐姐们,便去马场后边的院子,那里有两间院子,方便前来玩马球的公子贵女换衣。
徐若云第一次来,不知哪边是男,哪边是女,门口也没瞧见个人,她就愣在原地打量。
后来看见一位姑娘进去,她才迈开步子,进去找姐姐。
她记得堂姐说的房间名字叫什么…泉。
是什么泉?
徐若云看着房门上挂着的牌子,一间间找过去,终于找到了,是春泉。
她推门进去,喊了两声:“大姐,二姐,南星。”
静悄悄的,还没来吗?莫非去打马球了,可在场上没见人呀。
徐若云关门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口好渴呀。
而在里边的人背脊僵住,扣着纽扣的手微顿,透过屏风偏头看外边,哪家的姑娘?
居然敢自荐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