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淼淼笑嘻嘻的过去挽着他的胳膊,又往他脸上用力亲了口,“还是外公疼我。”
这两年她虽然一直跟尚清寒关系亲昵,但也从没做过如此举动,当即就把包括老爷子在内的在场人员震住了。
尚云清呵呵一笑,还在原来的位置坐下,然后明知故问,“淼淼可有日子没来了,十月时常问起你,哎对了,怎么没见小任?”
话音刚落,老爷子就先哼了声,“好好地,提那个外人干嘛?”
尚云清也不害怕,笑嘻嘻的问冼淼淼,“淼淼决定跟他分手了?”
这人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但凡打定主意想做点什么,就一定会做到底,多年来老爷子的拐棍儿都没能让他收敛一星半点,冼淼淼从他开口的瞬间就知道今天没跑儿。
“没有,”
冼淼淼拿了个空茶杯摆弄,又跟送上水果拼盘和红豆酥皮的阿姨道谢,“只是我觉得之前我们相互了解的还是太少,所以提出双方都各自冷静一段时间,过几天再正式谈一下。”
“哦?”
尚云清似乎是有点意外的样子,又问,“他不是跟某个小姑娘,嗯?”
“那个倒没有,外面乱写的,他倒不是三心二意那种人。”
冼淼淼摆摆手,拿起个红豆酥咬了一口,果然鲜美酥软、满口香甜,红豆馅儿也都细细挑出皮,用粗纱布反复滤过,绵密如沙,口感极其细腻,比外面卖的强多了。
“呦,这个真不错。”
她赞不绝口。
“那还冷战?”
尚云清罕见的对别人的情感问题感兴趣,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嗨,我就是突然意识到,我们两个虽然在一起了,但其实本质上还是各自独立的两个整体,平时也许显不大出来,可一旦遇到事儿就尴尬了,因为我们都还没扭过弯儿来,都只是本能的按照自己的旧习惯做,完全不会,至少当时不会考虑对方知道了会怎么样。”
虽然她是回答尚云清的问题,但实际上老爷子也在竖着耳朵听,手中的盖碗渐渐倾斜都没注意到,还是小十月眨巴着眼睛伸手扶了下,老爷子才如梦方醒。
“嗯,谈谈也好,”
尚云清点头表示同意,又说,“你们俩的性格都挺强,甚至可以说某种程度上有些像,单纯从这个角度来说,比较容易形成共鸣和达成一致,算是好事;可要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的话,一旦遇到矛盾,又不太容易相互妥协、体谅,这就又算不得什么好事了。”
冼淼淼耸耸肩,不置可否。
真是术业有专攻,尚先生完全不负情场浪子的“美誉”
,分析其这种事情来就是比一般人靠谱,简单又直接。
任栖桐就不用说了,本来话就少,冼淼淼别看着外表挺开朗,但也习惯万事藏在心里,轻易不找别人诉苦。
就像尚云清说的,这本是优点,可两个同时具备这样优点的人凑在一起,某些时候可能就不是那么美了。
你好强,不说;我独立,也不说……
谁也不愿意让谁看到自己的脆弱面,长此以往下去,还谈什么坦诚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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