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似乎看到溫明霽嘴角上揚了一下,但再仔細看時,又沒有。
下一秒,那杯紅酒又被推了回來。
怕再有人拿走,雲水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隨後露出痛苦面具。
為什麼聞著這麼香,喝起來又苦又澀啊。
溫明霽沒忍住用手握拳擋住了泛著笑意的唇角,但眼睛裡也露出了笑意,還被雲水抓住了。
他惱怒,「你偷偷取笑我!」
溫明霽咳了下,「嗯。」
雲水忍不住睜大了眼,就這麼應下了?都不狡辯一下的嗎?
他眼神有些幽怨。
溫明霽低聲說,「你含在嘴裡,再慢慢喝下去。」
雲水遲疑地看了他一秒,還是照做了。
忍過了前面發苦的味道,再慢慢地,口齒回香,他一雙狐狸眼蹭地亮了起來。
「好獨特的味道。」
溫明霽點點頭。
他們兩人說著小話,全被任寒空一人收入眼底。
看著這一幕,他這才想起,溫明霽對雲水是感興的,抓著酒杯的手不由緊了緊。
一旁的宋以溫一直被霍聞深拉著喝酒,而陳恪在一旁坐著,時不時也喝一口。
最後,整個餐桌上,只剩下任寒空沒有喝酒。
其餘人眼神里都帶著酒意。
而任寒空趁著大家不注意時,悄悄來到了雲水身邊,湊到了他的耳邊。
「水水,你想不想去玩?」
濕熱的氣息拂過耳廓,雲水不適地偏了偏頭,他其實沒喝多少紅酒,但架不住身體承受不了,意識模模糊糊地,只是聽到「玩」這個字後,就懵懵地點點了頭。
任寒空眼睛亮起來,然後偷偷拉著雲水一起去了車庫。
除了機車外,幸好他還開了一輛小車過來,帶著雲水坐上副駕駛,給他系好安全帶,然後笑著說,「我們出發咯!」
雲水還沒醒酒,傻乎乎地跟著喊,「出發嘍!」
開了大約一個小時,這才到目的地,雲水在車上睡了一覺,被任寒空喊醒時,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
等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時,他已經到了任寒空的畫室里。
既然已經來了,他也就慢慢欣賞這些畫。
這個畫室很大,四面的牆壁上有三面都掛滿了畫,只是色調暗沉,總有一種透不上氣的感覺,直到他意外看到了一副向日葵的畫,眼睛不由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