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宇抬手揉了下脖子,整好以暇地看着程梨。他的眼睛锐利,眯着眼看人的时候,总有一种审视感。
程梨被看得不自在,直接问道:“给住吗?”
廖飞宇听到声音,站起来开始找遥控器,把窗帘将下来,声音带着一点嘶哑:“隔壁有客房,走的时候帮我带下门。”
这会儿倒是正人君子了。
程梨在客房里睡得有些不安稳,她有些认床。
半夜,程梨肚子有些饿,她偷偷起床,蹑手蹑脚地走到楼下厨房,打算找点吃的。
程梨一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不是在和廖飞宇周旋就是在救人,水都没喝两口。
她本以为这么一大栋房子,冰箱里肯定食物满满。
结果打开一看,冰箱里空得比她家的墙都亮。
程梨拉着冰箱门,半个人依在边上,拿着冰箱里的几根葱翻来拣去。
忽地,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一只大手快要碰到她的脖子……
程梨脸色镇定地站在冰箱门口,右手正不动声色地从冰箱里拿出叉子,那人食指仅触碰到她脖颈皮肤的那一刻。程梨便迅速转身,试图用刀叉对上对方的脖子。
不料对方直接站在她身后,从身后虚揽住她,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抢过她手里的刀叉,另一只虬结有力的手臂勒住她的脖子。
熟悉的气息在周边扩散,程梨才反应过来是廖飞宇。
“皮痒了是吗?”
廖飞宇低下头同她说话。
其实程梨身高还可以,但是廖飞宇一米八几的个子,他这会儿为了跟程梨说话,慢慢躬下腰,整个人贴着她的后背。
程梨穿着那条露背的吊带白裙子,光滑的肌肤挨着他棉质的体恤,只觉得后背奇异的痒,整个人都热得不行。
“换个正常人都会吓到的好吗?你自己走路不出声。”
程梨试图撤离他的禁锢范围内。
不料廖飞宇勒住她的脖子,用了一点力,程梨有些呼吸不过来,她扯住他的手臂:“你放开我。”
“可以啊,”
廖飞宇慢慢低下头,意味深长地说,“叫哥哥。”
这是什么恶趣味?程梨知道,廖飞宇是在有意戏弄她。他知道程梨的性格,是不会乖乖就范的,他逼她叫哥哥,是想让她长个教训,不要随便拿刀对着别人。
程梨想了一会儿,她认怂道:“那你听好了,我只叫一次。”
廖飞宇再次俯下。身,侧耳听着。程梨趁其不备,想用力地踩了廖飞宇一脚,不料后者早有预备,轻巧地躲闪开来。
同时,程梨也得到了自由,重新呼吸了新鲜空气。
靠,怎么会有这么狡猾无耻的人。程梨冷眼看着眼前的廖飞宇。
廖飞宇垂眸看着眼前的程梨,不知是被气着了还是他勒的有点用力。程梨的脸透着一层粉色,棕色的眼睛泛着一层水光,看起来一点距离感都没有,月光透进来,连她脸上的雀斑都生动可爱起来。
程梨气得不轻,转头就想走。
廖飞宇插手插兜,不徐不疾地说:“泡面成吗?”
厨房里,锅里里水咕噜咕噜地响着。廖飞宇站在流理台前,慢条斯理地切着西红柿。程梨依在厨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廖飞宇煮面。
“看不出来,少爷您还会煮面。”
程梨两只手肘撑在桌子上,毫无诚意地夸奖道。
廖飞宇把西红柿扔进锅里,漫不经心地说:“小时候家里没人管,自己就会煮了。”
“小时候我妈把我锁在里,我没水喝,自己爬上板凳烧的水不慎摔倒,结果烫得我哇哇大叫。”
程梨给看他手臂的疤痕。
廖飞宇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她是在比惨,还是在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