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栌的紧张,他反而笑了,故意逗她:“初筛掉了也没关系,我给你走个后门,直接挂展馆里。”
“那怎么行!我水平哪有那么高,和那些大家展在一起多丢人啊。”
和他闲聊几句,她反而觉得没什么了。
反正也都是和同龄人在比较,最差也没有和大画家们展在一起恐怖。
把画稿上交后,无事一身轻。
黄栌现,自己快要过生日了。
她是个2o岁的小姑娘,当然对生日有所期待的。
但从小到大过生日的次数,真的屈指可数。
有时候黄栌会在生日那天,装作没事,只是约闺蜜同学去逛逛街看看电影,佯做自己热闹地过完了生日。
这样其实感觉也还不错,起码是有人陪伴的。
不过,今年他们大四了,同学们状态都不算好。
焦虑的原因各不相同:就业问题、参赛截稿期要到了、毕设没有任何灵感、毕业后和对象不在一个城市要不要分手……
黄栌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反而有点期待,爸爸会不会今天记得她的生日,买一小块蛋糕回家。
虽然这种事情概率很小,上一次生,还是在她1o岁时……
11月11日,光棍节,周末。
黄栌谢绝了仲皓凯和陈聆他们出去嗨的邀请,回到家里。黄茂康几天前就出差了,说是要这个月的月底才回来。
生日什么的,看来只能她自己过了。
黄栌趴在自己的床上,百无聊赖地用手机翻看相册,都是上次去逛孟宴礼的展馆时拍的。
翻着翻着,睡着了。
夜里12点整,黄栌被手机震醒,一条来自孟宴礼的语音微信。
他说:“生日快乐,黄栌。”
黄栌握着手机,举在耳边,愣了好一会儿。
而这并不是11月12日她生日这天,孟宴礼唯一一次联系她。
傍晚时,黄栌又接到了他的电话。
当时黄栌正在吃蛋糕,她给自己定了四寸的蛋糕,椰奶蓝莓口味,刚“嗷呜”
咬了一大口,手机响了。
她捶着胸口和孟宴礼说:“你这电话可来得真是时候,差点噎死我。”
外面有漂亮的火烧云,映红半边天。
孟宴礼在电话里沉吟片刻,问她:“你一个人?在家?”
“对啊,今天是周末,我就回家来了。”
黄栌舔着叉子上的奶油,说道。
也不怪孟宴礼能猜出来,家里确实有点空旷冷清。
黄栌有时候怀疑,她说话再大声一点,都能听得到回音。
“黄栌,15分钟后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