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带上了卫星电话、救生衣和急救包,背上了圆伞,机舱开始减压。
“舱门打不开,被冻住了!”
飞机飞在高山地区,舱门结冰了。
强行打开只会机毁人亡!
“蔡明!打通司擎的电话,我要接上西南空军司令长的线。”
陈近生反应很迅,他那位前西南陆军司令长一定还能挥作用的,一定。
湾流g55o被迫返航,联系了最近的机场降落。
“他是疯子吗!”
司擎看不见,但是骂人依旧中气十足,依稀能看见曾经老司令长的影子。
“没有经过特殊训练他也敢跳,是怕阎罗王不够人头啊!”
司擎一接到电话差点没背过气。
让他搭上西南空军的线,然后呢?然后和专业的伞兵一起盲降?他也是在时刻关注着西南地震的事,竟然没想到陈近生就往那边去了。
护工扶着他坐下来,血冲脑门,他差点就躺过去了。
从陈近生将他捞出监狱的那天起,蔡明就没有忤逆过他的时候,即使他知道这件事十分危险,蔡明松了松面部肌肉,讲着电话他依旧保持着职业假笑,其实心里已经难过得要命。
他向司擎解释:“老板受过跳伞专业训练,也请司老先生相信他,人命关天的事情,老板会保重自己性命的。”
是的,老板保住性命才能找到人,他们都会平安的。
陈老先生还在的时候,陈近生就是各种学习、满世界飞,女人都没时间找,他在努力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护工拍了拍司擎的背,她就见不得他这样为了外人伤神,多嘴了一句,“先生你不能因为操心别人的儿子伤了自己的身体,来吃点药。”
司擎拍掉她手里的东西,“我就是把他当自己儿子了!请钱护工注意言行。”
护工愣住了,原来平日里笑呵呵的人会这么严肃,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他关心的只有别人家的儿子,原来她在他心里一直只是护工而已。
司擎即使从那个位置退下来,巨钟敲响都会留下余音,何况这样一位老司令还不怕没有半点人脉关系。
现任的西南空军司令就是他曾经的战友,过命之交的战友。
赈灾的伞兵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飞在高山之上机舱门根本打不开。
要进行盲降的一队伞兵步履整齐跑过机场一侧,运输机做了应急处理,为了应对西南恶劣的天气,军区紧急调运了翼伞替换圆伞。
情急之下,装备运输处增加了一副翼伞。
“是谁加入?”
“不知道,是上面派下来的。”
只有队长知道,那个新加进来的人听说是西南前任陆军司令的心腹,上面的命令下达地很紧迫,但现在总归多一个人或许行动会更快。
“不过他是要单独行动的。”
“什么?他到底是什么人。”
“和大家一样,不怕死的人。”
一身迷彩服的陈近生出现在他们面前,动作十分利索穿戴整齐背上各种装备和物资。 伞兵审视着他,希望他是真的符合盲降的条件,翼伞对操作人的要求很高,何况从高空盲降到重灾区,跳伞人反应迟钝稍不留神就是送命的。
现在是地震后的第3天午夜,继第一次盲降行动失败已经过了五个小时,现在执行的是第二次盲降行动。
机舱门缓缓打开,五千米高空的寒风能将人吸走,空中情况很差,根本看不清地面。
陈近生站在机舱门边,他又想到了飞机上的那个梦、梦里喊他的话。
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陈江月,如果上辈子我对你放了手,这辈子我一定会牢牢抓住你的。就算死我也会将你带回来。
苍鹰展翅,一路穿云破雾俯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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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曾经为赈灾进行盲降的每一位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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