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長荀當場掉了8點san,冬恣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帶著人一秒鐘退回病房、關上門。付長荀心頭直顫,神情恍惚地靠在牆上:「嚇死……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冬恣順了順他脊背:「定神,別回想,現在只管看著我。」
付長荀深呼吸了幾下,勉強驅散剛才那一幕的心理陰影。
冬恣忽然道:「抱歉。」
付長荀:「?」你抱歉個什麼?
對方低著頭,很懊惱的樣子:「我應該先出去的,明知道你體力值和san值都不高,剛才也沒攔住你。」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付長荀先開口說了句,忽然感覺對方的句式和語氣有點熟悉——等等,這不是綠茶語錄嗎?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冬恣,拍了拍他:「你不適合扮這個。」
一米九的大綠茶,不合適。
冬恣一僵:「……」
「那我們稍等一下,看看高跟鞋的黑色怪物會不會過來。」他若無其事地換了個話題,「沒有的話,再上樓。」
付長荀也不想揭穿他,便說:「昨晚隔壁病房失蹤了一位病人,應該就是被它拖走了,只是不知道去哪了。」
冬恣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嗯,好,我們埋伏一下。」
幾分鐘後,怪物出現。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停在門口,幾秒鐘後,它竟開門直入!
但這間病房不是普通病患,在它開門的一瞬間,冬恣從門後狠狠地給了它一刀。
和昨晚那倒霉的白色怪物一樣,它的手臂被砍斷了。
黑色無臉怪物的血是白色的,同樣粘稠、腥臭,與黑色血液的白怪物完全相反。但它顯然和醫生是同一個陣營,反應也基本一致,都是怒氣沖沖地張開脖子上的大嘴,衝著玩家們咬了下來。
這些可惡的病人,只要咬斷脖子,他們就永遠不會反抗了!
但怪物預想中咬斷玩家脖子的事並沒有發生,而是感覺自己的舌尖一涼——舌頭被整個切成了兩半!
怪物痛到發癲,一圈一圈的尖利牙齒拼命朝揮刀的冬恣擠壓過來。
但很顯然,它失敗了。
冬恣把刀剛好卡在它嘴裡,問:「你是用什麼條件篩選病人的?」
怪物嗚嗚直叫,看上去氣得不輕。冬恣這才意識到卡著嘴說不出話,便又將刀從它口中拔了出來。
「吃藥!不吃藥的病人,要……」它縹緲陰森的聲音戛然而止。
冬恣把它的頭切了下來。
說了線索,就沒用了。
「真的是看誰沒吃藥就帶誰走啊。」付長荀捂著眼睛,從手指縫裡看著冬恣給怪物分屍,「這就是昨晚那個高跟鞋的黑色怪物吧,看上去有點像護士。」
冬恣蹲下去看了看怪物的鞋,竟果真是軟底的淺跟護士鞋。
只是不知道怎麼發出「噠噠」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