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认真道:“小殿下,娘娘和帝君是真心相爱,她们的婚事也是经过狐帝狐后允许的,就是帝后也是接受帝妃嫁过来,您怎么能说这是孽缘。”
阿尘道:“不是大家都没意见自己心里就能过的去,我娘有多爱他就有多理亏就有多内疚。你也说我娘是真心爱他,那就说明她心里有多苦。折颜说的没错他动动心思没关系,却害了我娘一生。
也许不怪他,谁让他是东华帝君是天地共主也只有嫁给他,我娘才不会在人族和天族之间做选择,要是随便嫁个人牵扯进来的人就更多,孤家寡人的好处就是我娘放下青丘就能头也不回的离开。
就算我是她亲生的又如何,谁让我的存在就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有多自私。其实我娘一点都不喜欢我,小时候我跟着阿爹和折颜的时间就比跟她多,她不是在喝酒就是在睡觉每天活的醉生梦死的。
就是清醒的时候也只是教我东西逼我练剑学阵法,要不就跟我说东华帝君的丰功伟绩,你说逗不逗我听了两万年的故事都不知道那是我亲爹。
要不是在若水之战我娘拗不过他,只怕一辈子都不想承认他是我亲爹吧!谁让她自己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别人眼里高高在上的东华帝妃不过是个自哀自怜的可怜虫罢了。”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阿尘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整个人也倒在地上,东华帝君冷着脸眼神冰冷的道:“你给我闭嘴,本帝君不准你这么说你娘。”
阿离上前搂着阿尘道:“帝君息怒,帝君息怒。阿尘只是年纪小,她说话不走心您别跟一个孩子计较。”
司命也吓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东华帝君道:“太子,这是我太晨宫的事,你是天族太子应该很忙吧!司命送太子回去。”
司命磕头说是就起来对阿离行礼道:“太子殿下请吧!”
阿离见东华帝君是认真的,也不敢坚持留下但是要走他也不放心阿尘。
阿尘推开阿离起来,眼里蓄满了泪水道:“我哪句话说错了?”
司命拉着太子小声道:“太子殿下还是先回去吧!小殿下怎么说都是帝君的女儿,帝君疼都来不及怎么会对小殿下做什么,这也就是做父亲的教导女儿。
小殿下是要面子的姑娘,要是被教训了还让你我这等外人看见,面子不是更挂不住,没准就越闹越大了。”
阿离听了有道理就行礼退出桃林,可是他不放心阿尘在桃林之外远远看着打算随时去护着阿尘,东湖帝君的剑就没人比的过,自己好歹是天族太子打不过也有一点小辈的面子,总之不能让帝君把阿尘打坏了。
阿尘见没外人又问:“我哪里说错了?要不是你我娘就不会死。”
东华帝君道:“你娘一辈子活的够苦的,我不许你让她死了都不安生,她是为了四海八荒的安灵才牺牲的。就算你一辈子都不认我是你亲爹,我也不许你在我面前诋毁你娘。
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就是死了我也要这四海八荒记得她功绩尊敬她。这个天地间只要会喘气儿的,本帝君就要他们一辈子不忘,他们能安静的活着都是你娘的恩赐,你懂吗?”
阿尘问道:“要不是你,我娘这辈子用活的那么苦?一直在亲情跟爱情之间做选择,然后无限的自责内疚最后哀莫大于心死。”
东湖帝君严厉的道:“我跟你娘的情也只是对不起白凤九,我们没对不起你。你既然出生了既然活着,就得活出个人样子。一日日的纠结长辈的感情就是你因该有的?
我们如何跟你有关系?是我们的感情是能决定还是能影响你动不该动的心思?要是折颜知道你对他动了情,你说他那张老脸往哪放。
我和九儿去青丘接你,你就躲着没人影,折颜两句话就把你劝回来了,你学医术研制草药种草药学琴,这些就都是你喜欢的?
既然你知道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就该及时收住,三生石定天下姻缘,你跟他没缘强求来的只会害人害己。
你跟天族太子的姻缘是上天定的,就算是天地共主也不能逆天而行何况你。要是阿离因为你出事,你又如何面对你青丘的亲人。
你娘护了他们一辈子,在你娘心里他们是最重要的亲人。白浅是她姐姐是你姨母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天君一家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你都十几万岁了就算不愿意这们婚事也不是干耗着。
你都活了十几万年,自己都没活明白还一心纠结长辈的恩怨之中你又对的起谁?你娘这辈子就只欠白凤九一人的,就让她寝食难安。你拖着天族太子,天君没有怪罪你,你以为是你自己的面子?不是我跟你娘,就是青丘的狐帝狐后都不好跟天族交代。
你又欠了多少?我让你回来是打算好好教你做人做事,让司命陪着你是让你看看他的为人处事。本事在大活不明白也不过是给他人徒添困扰,你先把自己活明白了在说我跟你娘的事。
就是我们在不该我们也是你的亲身父母,长辈的感情是你能过问的?你在青丘十几万年青丘就是在散养孩子,也不会不教你做人的基本道理,可你如今学会了什么?有空闲先想想自己的事,任性不能任性一辈子。
你是我的帝姬别人看你身份尊贵,不敢说你的过失,青丘看你年幼丧母不好过于严厉。这一切都是我跟你娘的面子,不是你自己挣来的。
看看九儿看看滚滚,他们身份没比你低可他们有你那么任性?你娘就是在随心所欲也不会无理取闹,更不会无视对她好关心她的人。
她的一辈子活完了,功过自有后人评。你的一辈子才开始,你是要无限的活在装聋作哑里,还是要清清白白的活着你自己想。”
东华帝君说完也离开了桃林。
阿离见帝君走了赶紧跑进去,阿尘在那愣愣的不知道该做什么。阿离扶着阿尘坐在矮榻上看着她的脸道:“帝君下手也太狠了,半边脸都红肿了要赶紧上些药才是,不然这脸毁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