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秋应付了江历帆许久,假意相信了他的解释,算是将人给打走了。这会儿回到芳华院,只觉得今日耗费了太大的精力,需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能缓解。
正见着晚菊帮着搬东西,就喊她过来:“见着人了吗?”
晚菊挠挠头:“见着三爷,同三爷说了,但是……小姐,三爷怎么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啊?”
阮芷秋不疑有他,撇撇嘴说:“他那个人就那样,阴晴不定的。他有没有说下次什么时候有空?”
晚菊摇摇头:“没有,他不高兴,直接让我走了。”
阮芷秋皱眉,这个奇怪的男人。
后来连着数日,阮芷秋让春桃去往凌家找明路,想要约凌烨见面,可每每得到的回复,都是最近太忙不得空。
阮芷秋疑惑道:“现下是什么时日吗?怎么北城兵马司忙成这个样子了?”
她有想过找不到凌烨,要不要找大表兄凌升荣帮忙。但想到凌升荣好酒的毛病,也不知戒没戒掉,万一醉了酒将事情传扬出去,给阮俊辉听到提前做好准备,可就麻烦了。
毕竟,阮俊辉并不是一个人,他背后的那个人已经是十分显山露水了。
如此,阮芷秋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着急,先处理江历帆的事情。
江历帆自觉与阮芷秋关系好了之后,是每日一封信的往阮家送,阮芷秋都让春桃处理了。她三日才回四封,语句非常简短,而且,都是让夏荷动笔写的。
“小姐回复得这样简单,就不怕江公子跑了吗?”
阮芷秋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听到春桃的问话,冷笑道:“有些男人就是贱骨头,你对他巴心巴肺,他对你不屑一顾。你对他不远不近,他反倒是巴不得贴着回来。”
沐儿坐在一旁剥核桃,剥几颗还要往嘴里送一颗,一边吃一边说:“这叫做拿捏,拿捏住了,往后都脱不了咱们姑娘的手掌心。”
春桃噗嗤笑起来:“只可惜即便咱们小姐是如来佛,也不愿意要江公子做那个土行孙。”
夏荷端端正正坐着写了信,让晚菊将信送出去才道:“想不到奴婢竟有这样的幸运,与京城四才子之一的江公子还有过一段情呢。”
三个丫鬟顿时笑作一团,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起来。
阮芷秋第二日特意约了城中的商铺去逛,城中相较于城东这边的商铺,品类多且杂,但是价钱会低很多,若是愿意多花些功夫仔细择选,也能用略低的价钱,选到合适的物件。
当然,平常夫人贵女们,便是爱好货比三家仔细挑选,也不愿意去城中。那边太过鱼龙混杂,多是些家世略低,或是刚来京城还未站稳脚跟,力求物美价廉的人,才愿意去的。
比如今日,阮芷秋到的这家饰铺子,一楼就实在凌乱了些,好在二楼陈设倒是雅致。刚过来,就见着前面一对母女。
这是江历帆的母亲与妹妹江碧月,她不该认识,但偏偏她又十分认识。她合该恨极了这对母女,可真的见到了,她只想笑。
笑前世的自己,当真是被自己给束缚住了,竟然会讨好这样两个人?
沐儿顺着阮芷秋的目光看过去,好奇的问:“姑娘认识她们?”
“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