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开着车漫无目的,不知不觉就停在了那天见到唐可遇的地方。
巷子里住的人鱼龙混杂,短短停留的几分钟,傅清时就看见了五六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经过。
一个光着膀子手臂上纹着花臂的男人走到傅清时面前,在他车前转了两圈,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光。
“小兄弟,来找人啊。”
花臂叼着烟上前搭话,还顺手递给傅清时一根。
“不抽,谢谢。”
傅清时冷淡拒绝。
今天真是昏了头才会到这里来。
唐可遇住的好或是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她不是攀上了别的男人吗?呵。
傅清时烦躁不堪,打开车门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多年在手术台上训练出的敏锐,让他察觉到有一丝不对。
他感觉西裤口袋里一空,手机不见了!
在抬头,花臂离去的身影鬼鬼祟祟,正要走远。
傅清时脸色一寒,“嘭”
地一声将车门合上。
花臂听见了关车门的声音,虎躯一震,下意识就撒起腿要跑。
不到十秒钟,就被傅清时扭着胳膊抓住,疼的呲牙列嘴。
手机有惊无险,但傅清时对这一片糟糕的治安有了更深的认知。
原来唐可遇心心念念的男人就是这样的,让她住在这么脏乱的环境里,她还一副对人家感恩戴德的样子。
傅清时驱车离开,理智告诉他不要再去插手跟唐可遇有关系的任何事情,但是脑海里的担心却不可抑制地愈演愈盛。
最终,他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给手下有空置房产的朋友拨出一个电话。
唐可遇画着画,却被敲门声吵得不得不停笔。
厨房的水管漏水,把楼下的天花板都弄湿了,楼下的男女主人前来索要赔偿。
亲自去检查过后,楼下的天花板确实受损,她只能给了赔偿。
加上老房子确实处处都是问题,这个月光是维修,就花出去不少钱。
“这么算下来,有多花出去的这些钱,都能租个小公寓了。”
王姐也看出问题,苦口婆心地劝了两三回。
唐可遇也知道从各方面来看,搬家都势在必行。
“王姐,再等几天,我想等这次比赛结果出来,或者给公司那个儿童项目做的卡片确定能稳定拿到稿费,咱们就搬一个好些的房子。”
房租一般都至少是押一付六或者押一付三的,唐可遇担心一旦搬家,自己的收入却出了问题,更得不偿失。
王姐对她的情况表示理解,也赞成她求稳。
又过了三天,按照官方给出的时间,大赛结果今天就会出来。
前三名都会获得主办方给予的一整年的作品全渠道投放资源,还会有不同等次的奖金。
唐可遇知道自己的水平可能还够不到第一名,也从来没有肖想过。
她只希望自己能得第三名,奖金是两万块,这样就够接下来一整年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