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义回到家中,就听到田玉兰撕心裂肺地喊叫,他三步并两步冲进自家屋子里,见那瘦猴儿一样的王强上身已脱得精光,裤子已经褪到了脚脖子,正嬉皮笑脸地压在田玉兰身上。
田玉兰面色通红,衣服扣子已经被撕开,两条又黑又长的大辫子已经散乱成一团。
王永义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箭步就飞跨上炕,不容分说,飞起一脚,把个瘦小干瘪的王强踹倒在了屋地上。
王强的嘴里吐出一口血,他慢慢站起身来,笑道:“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王永义哪肯善罢甘休,多年以来的隐忍一下子爆出来,他猛地跳下炕,对着王强心口又是一大脚,王强的头砰的一声磕到了炕沿上,他下意识用手摸了摸,一个圆润的大包正在他脑袋上蓬勃地生长。
好汉不吃眼前亏,王强知道以自己的身高、体重以及身手,根本不是王永义对手,赶忙咧开嘴,露出一个极其令人作呕的笑,求饶道:“大哥啊,你看这事儿闹的,误会,误,误会……”
“你别喊我大哥,谁是你大哥?平时见面你可一回没喊过。误会?”
王永义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东北虎的眼睛都没他大,“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子,你,一个大老爷们,上我家炕上来压着我媳妇儿干啥?你|他|妈的别告诉我这是做好事、送温暖来了。”
“没,没,大哥,这不是永香叫我来看看你嘛!”
“放你娘的狗臭屁,永香叫你来的?永香巴不得你再也不上俺家来!你惦记俺家玉兰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两年多以前你干的那些好事儿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是吧?我告诉你,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他|妈欺人太甚了!”
王永义薅着王强的胳膊,把他提了起来,看了看他下面,一口唾沫呸到他脸上,“看你人模狗样的,天天打扮得跟个狗汉奸似的,小头还整点蜡,油光水滑的,还以为自己多好看呢?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德行,山里儿那帮猴都比你英俊,孙悟空都比你帅气!你不就是咱村儿队长的小舅子吗?你算个鸡毛?本事不大瘾倒不小,还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娶了我妹妹还不够,你还想让我家玉兰给你当小老婆呢?你配吗?你自己说说,你配吗?”
王永义边说边拍打着王强的脸,那架势,真跟村头耍猴的一模一样。
王强趁机赶紧把裤子提了上来,赔着笑说:“永义兄弟,你听我说,我真没有恶意,那你说,咱这事儿咋解决吧?”
“咋解决?你说咋解决?”
王永义松开了王强,坐到了炕沿上,抱着胳膊,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色鬼到底想叭叭啥。
见王永义坐下,王强以为王永义还是怂了,平时他就是个说啥都行、只会赔笑的老好人,能有多大本事,敢跟他对着干?
于是他想赶紧给永义上上课,让他能识相一点,就大着胆子说道:“永义兄弟,老话儿讲:民不与官斗,我确实没啥本事,但我姐夫是队长,我姐你也知道啊,我姐可是能当家作主的!我看上你家田玉兰,这可是兄弟你全家的福气啊!你想,我跟田玉兰要是有那种关系,我能不好好照顾你们全家吗?兄弟,我……”
王永义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王强话音未落,哐当……忍无可忍的王永义骂了一句脏话又开出了一大脚……这一大脚,王永义是拿出了当时在球场上射门的真功夫的。
这次直接把王强踹飞了出去,一道看上去不怎么优雅的弧线落下后,只见王强的整个后腰都磕在了缝纫机的机头上。
这一下子,可把王强磕得不轻,他顿时感觉到似乎哪里的骨头断裂开来,他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气,但周围的空气却像躲着他一样,越来越远、越来越稀薄。
王强软软地从缝纫机机头上滑落到地上,两只眼睛睁得比黑猫警长还要大,里面的光慢慢地、慢慢地散开去了……
…………
王永义回来之前。
“王强,你放开俺,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下流,简直是禽兽!”
田玉兰已经与王强大战了好几个回合,怎么说田玉兰也是女子当中力气比较大的,何况这禽兽长得瘦小干枯?
可是,田玉兰没想到,这家伙虽然看上去瘦巴,力气却并不比田玉兰小,同等量级的男女较量确实女的占不到什么优势。渐渐地,田玉兰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对田玉兰垂涎已久的王强,早就处心积虑地打听出田玉兰今天一个人在家,于是想趁机与田玉兰成其好事。
“王强,这是俺家,俺丈夫、俺公公婆婆回来看见咋办?你不要脸俺还要脸呢!”
田玉兰横扒拉竖挡着,又是骂,又是打,可田玉兰这泼辣劲儿,反而刺|激了王强,他就像是了疯一样,完全失去了人性。
“玉兰,这可是百年难得的机会啊!你知道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你就从了我吧,就这一回,玉兰!”
王强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动口又动手。
一声声玉兰叫得田玉兰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勉强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两条长长的大黑辫子已经有点松散了。
“王强,你好歹是干部家属,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儿呢?俺已经结婚生孩子了,你也有老婆孩子,永香知道了,会饶了你吗?她嘴那么厉害!”
田玉兰想用老婆孩子刺|激他,让他知难而退,可精虫上脑的男人哪里还在乎家里的母老虎?或许就是因为母老虎管得太严,反而更加坚定了渣男偷腥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