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头:“没事。”
但,温蝶手上的动作却是明显轻了不少。
片刻后,温蝶手上的动作停下,抬头看权斯燃,“现在要开始擦药了,可能会有点疼。”
权斯燃点头,脸上看不出心情好坏,但语气听着还算温和:“嗯。”
温蝶于是继续,拧开了药管盖子,挤出药膏覆上医用棉签,小心翼翼地给权斯燃上药。
那伤口足足两公分,由于没有在受伤后立即得到处理,即使昨天晚上她给权斯燃擦了药,但现在看着还是比预料中的狰狞。
皮肉外翻着,中间一条伤口瞧着尤其红。
而导致那伤口出现在权斯燃手上的作案工具若是再往上一些……很有可能就要砍到权斯燃左手小拇指的骨节,继而,很有可能,砍掉权斯燃的手指。
温蝶边擦,即使抛开人设,她也看得着实有些心惊肉跳。
温蝶给权斯燃擦药,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令权斯燃几乎感受不到任何触感。
四周寂静,权斯燃却总觉得好像听见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像是冰裂了。
这世上,当真会有人喜欢他吗?
“擦好了。”
温蝶的声音响起来,将权斯燃拉回了现实。
权斯燃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血肉里混着乳白色的药膏,药膏抹得挺均匀,但伤口里边陷进去的温蝶没再抹,大概是怕弄疼他,意识到这里的权斯燃心头不由自主地就暖了暖。
继而,他点了点头,看向温蝶:“嗯,绑纱布吧。”
“好。”
温蝶拿起桌上先前备好的纱布,细致妥帖地将权斯燃手上的伤口缠起来。
片刻后,轻轻打好一个蝴蝶结,道:“好了。”
话一落下,温蝶便转头要去着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准备离开。
不料,温蝶的手刚挨到茶几上,权斯燃一只手就伸过来拦住了温蝶的去向。
温蝶动作一顿,便感受到身侧贴来热度——
权斯燃拥住她,脑袋轻轻靠在了她肩头。
“夫人,要不今晚,就睡这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