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蒙大赦。
温蝶微一顿,嗯了一声,快步起身往厨房走了。
没一会儿,端着个瓷盆出来。
雪白瓷盆轻放到茶几上,温蝶看了眼权斯燃,又很快脸红着将目光一收,目不斜视地将视线落在男人左手的伤口上。
那里一直没得到妥善的处理,仍在流血。
权斯燃将手伸到了盆上空,温蝶倾倒双氧水,拿医用棉签轻轻处理着伤口旁的血渍。
这样一条伤口,这么一弄,必然是疼极的。
但,自始至终,权斯燃眉头都没皱一下。
反倒是温蝶,肉眼可见的担心和不忍。
“有打破伤风吗?”
突地,又听少女关切地问道。
“嗯,打了。”
权斯燃说。
温蝶消完毒,又给权斯燃擦了药箱里去腐生肌的药膏,给他包扎好。
“那就好。”
声音仍旧是乖乖巧巧的,但明显听出说话人松了一口气。
权斯燃听出温蝶话里的情绪,不由地看了她一眼。
就见少女自然而然地就要弯身去收拾桌面。
权斯燃眉心微蹙,微凉地瞅了眼对面一个女佣。
女佣几乎是瞬间迈出脚步上前,麻利而恭敬地将药箱和瓷盆撤走了。
温蝶手顿在半空,权斯燃瞅她一眼,又看了眼手上的纱布,没说话。
温蝶有些疑惑,纳闷为什么女佣突然这么有眼力见。
更纳闷,权斯燃看纱布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她没包扎好?温蝶就要开口说要不她再给他调整调整。
不料权斯燃突地起身往旋转楼梯那边走了。
温蝶一愣,心里瞬间更懵了。
这,什么情况啊?
就走了?
权斯燃蓦地就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我……我,一起吗?”
温蝶心头一惊。
“不然?”
温蝶心里微微不快,不过也没怂。
寻思跟就跟,谁怕谁啊,还有,话就不能直接说?直接说话是会死?
不过面上,温蝶乖乖巧巧还带了些羞赧:“哦。”
边说,边快步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