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斯燃回握住了温蝶的手,不合时宜地轻轻摩挲了下,少女掌心细腻,指腹也是,完全不像是会用枪的手。
那看来,只是单纯胆子大,不过也是,赛车都能开。
“刚才,那车……会是谁派来的?”
温蝶问他。
权斯燃被拉回思绪,他刚才倒是记住了那车的车牌号,不过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高架桥这种地方干出这种事,大概也是个套牌车,查不到更多东西。
而这段时间,权斯燃想了想,他生意上做得好,底下也处理了不少烂摊子。
所以,大概是谁的蛋糕都动了动,所以要说一定是权家那边的人,他也不确定。
“不知道。”
思索完毕的权斯燃看了眼车窗外的天,日暮西斜,橘红色染上云层,他视线低垂又看了眼水。
就是这一刹那,先前还平静的水流倒映着落日,好像变成了熔浆。
男人声线沉静,温蝶便知晓权斯燃是真的不知道了。
温蝶垂眸看向刚才权斯燃握枪的手,刚才那一下,权斯燃用了左手。
右手来捂的她的眼睛。
她心中莫名一跳,不自禁地伸手握住男人的左手,便看见权斯燃左手掌心好大一片红印。
脑海里不由地又想起她之前对权斯燃是敏感体质的猜测,看来真的是对的,这男人的皮肤,很容易出现类似过敏的反应。
“疼不疼?”
温蝶声音带了些担心。
权斯燃喉头微滚,嘴上却说:“没事,就是有段时间没碰枪了。”
“那你……”
得多练。
差一点儿,温蝶就要说完。
好在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那你,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斯燃你手之前受过伤,可能皮下组织还没有完全愈合,刚才那个,可能伤到内里了。”
权斯燃淡淡地看着温蝶,笑了笑,“没有。”
说着收回手,倏地挨近过来,话题转到了温蝶身上。
“不过说回来夫人,刚才好像并不害怕?”
温蝶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乎真是,温蝶张了张嘴,试图蒙混过关,权斯燃突地又笑了笑,“看不出来,夫人胆子挺大。”
“挺好的。”
挺,好?
温蝶心惊胆战,想再和权斯燃对视一眼确认自己是不是掉马了,男人松开她的手,忽又移开目光,神情专注地摸出手机敲起字儿。
“……”
温蝶心脏突一下往上提了提。
但,接下来的小段路,权斯燃也一直敲着字,而且表情一路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