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澹偏头。
喻崎昕仰视着他,神情柔婉,轻声道。
“在太学院时,多亏有你相助。宁公子往后有什么要我做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地做到。”
宁澹目光越过长街,落在不远处沈家门前的阀阅上。
果真思考了一会儿。
道:“你知道疙瘩山?”
“疙、疙瘩……”
喻绮昕语塞。
见她神情不似了然,宁澹摇摇头。
“你找到疙瘩山便告诉我。”
“……好。”
喻绮昕微微呆滞地应承。
宁澹大步离去。
喻绮昕僵滞过后,脸色乍青乍白。
她以千金贵女身份许以重诺,又小意逢迎,宁澹不仅不为所动,还这疙瘩那疙瘩地敷衍她。
如此轻视。
她有哪里做得不好?
偏偏,他又是父亲极为看重之人。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
父亲为她铺的路,她走得,她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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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假时,沈遥凌很快乐。
而到如今,冬休已过了好几日,沈遥凌渐渐觉得无聊了。
整日待在家中,该玩的都玩遍了,而且因为在母亲面前露脸过多,时不时就被捉住教训两句。
都有点怀念上学堂的日子。
至少,她能哄骗老师给她写书。
还有那群小狗同窗,不用她开口,便会自己想着法儿地打发时间。
现在,她只能一手百无聊赖地翻着看过了的话本子,另一手跟沈夭意玩双陆。
沈夭意掷了个骰子,也是兴趣缺缺。
骰子都没看清,明明能过中河,结果棋子挪到逢门就停下。
沈遥凌叹一口气,都懒得提醒。
院外的□□上却传来几个人的说笑声,由远及近,又从近而远,进了主院。
沈遥凌迁怒:“父亲为何天天有客来!都说些什么呢?”
这阵子,主院里时
()不时就充满了这般的欢声笑语,岂不是衬得她更无聊了。
沈夭意撑着下颌,抬眸扫了她一眼。
倦倦地道:“你去打听打听。”
沈遥凌说我不。
时下风气虽然不重男女之防,但也只是同窗和友人之间。
没有半点干系的男女见面,往往还是有些窘困的。
二姐诓骗她,她才不会去。
沈夭意轻嗤一声,招来一个方才从外边儿回来的仆婢,问。
“今日父亲见的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