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触摸之后再入腹,怕是有性命之忧,为此,她这才要将这锦盒一并带过来,那马车上那么多人,难保不出事。
可她的身体比不得旁人,亏损太多,经不住药性过烈,不必入腹,一靠近便有所反应,这才咳了血。
“姑娘,药来了。”
拂冬将药递了过来,就要掀开帷裳。
“别!”
苏澜制止,“别让风灌进来……我有些冷。”
她伸出手就去拿。
里头血腥味太重了,不能让人觉。
“拂冬……你去替我取些水来。”
苏澜将玉瓶打开,干脆将药都倒了出来。
只有三颗了……原本只需一月一颗,现今她也不得不……
苏澜仰头,将所有药一并吞下,一股清凉之意将心肺的疼痛暂且压下,她长舒了一口气。
“姑娘,水来了,可如今正是赶路之时,暂且备不得热水,先委屈姑娘饮凉水了。”
“无碍。”
苏澜一手接过,反正她又不是用来喝的,“你去后头守着便是,不用管我,我想先休憩一番,别让人过来打搅我。”
“姑娘若有不适,一定要告诉奴婢。”
“好。”
苏澜将水洒向血迹处,让它顺着板间的缝隙流下去,又用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擦拭了一番。
心力有些交瘁的苏澜并未注意到,马车后一道身影快步往队伍前行处走去。
李承珺的马车又被轻扣三声。
“何事?”
“主子,有异,苏五姑娘下了马车,如今单独一车。”
外头的人压低声音,“马车中还有血腥味。”
李承珺揉着狐狸毛的手一顿,“知道了。”
“那属下继续查探。”
“不必了,叫他们都撤回来了吧。”
李承珺闭上眼睛,“不必管她。”
“是。”
……
苏澜将那锦盒踢到一边,尽量避开些,闭着眼靠在一旁,想着等等用什么借口把这弓丢了或是送还回去。
突然,苏澜感觉周围气息一变,她猛地一睁眼,见到马车中突然多出的一个人,吓得不自觉往后缩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话一出,苏澜就后悔了,她轻咳了几声,压低声音道:“晋王,你怎会在我的马车里?”
她面露尴尬,假意往外看了眼,“晋王殿下过来,可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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