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祯点头。
这件事的关键根本不在于谁捣鬼,而是捣鬼的人想要利用的丑闻究竟是什么。
知己知彼,这场仗才能打。
谢祯走后,宁川同谢梁礼汇报:“已经把kris调过来了,他很乐意为您工作。”
谢梁礼揉了揉太阳穴:“嗯,你辛苦了。”
他想了想,又问:“守在医院的保镖怎么样?方雪穗那边没事吧?”
听见方雪穗的名字,宁川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
他欲言又止,可是这样的事不能瞒谢梁礼。
宁川说:“维迎少爷回国了。”
谢梁礼拿出手机,看方雪穗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嗯,没有。
方雪穗这个没良心的,一条消息都没有。
他走到岛台处,随手倒了杯莓果酒:
“他不是每年都会回来几次么。”
何维迎每年都会瞒着何家,回来祭奠林豆豆。
何家不知道,但他知道。
宁川干脆直说了:“他去见了……方小姐。”
空气静了一瞬,宁川暗叫不好。
“什么时候?”
谢梁礼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越是这种时候,宁川越觉得有极强的压迫感。
“您出差瑞士的第五天。”
砰——
高脚杯被生生地捏碎。
想问什么
方雪穗从大排档的门跨出去,刚才服务生说有个帅哥站门口t要找她。
她本来不信,毕竟在这儿拍了几个月的戏,镇子太小,但凡稍微帅的都被副导演火眼金睛地拉去当了群演,哪里还有剩下的尚未发掘的帅哥。
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出去,她看见谢梁礼站在大排档门口的招牌下。
深色混纺西装,这人讲究,请意大利那边的老师傅专门飞到国内为他做的,一副不近人情的精英模样。
他背后却是花花绿绿、但四周被油烟熏黑了的廉价塑料招牌,怎么看都不协调。
方雪穗今天高兴,酒喝得多。
剧组几个重头戏都拍得出乎意料得好,她挑的主演全是青年演员,可偏偏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小伙子们争气,一个个听得进去她教戏,还能吃苦,一遍又一遍跟着她拍。
群演们大多是镇上的人,实诚本分,虽是图新鲜,但也演得出彩。
她喜欢拍戏的过程,像是在种一朵花。
这朵花娇贵,要找最适合的肥料,时刻注意温度、湿度、空气,总之要花几乎全副身心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