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的意思是?”
闻言,白笙踏出去的脚一收,饶有兴地等待他回复。
“当然是留下,还能是什么。”
他哪怕在生气,也不会将快要入嘴的肉拱手相让。
得知娘亲要留下来过夜后,两个小的格外积极,就像是得知来了贵客的老鸹将楼里最好的一切都拿出来,并用尽手段让她留下。
“娘亲要不要听故事书,雯雯给你念。”
穿着粉色小碎花亵衣,扎着两颗小丸子头的闻雯踢掉鞋子钻上了温暖被窝。
“娘亲,枫枫给你泡了一杯热牛奶,喝一点能有助于睡眠,我还往牛奶里面多加了两勺糖。”
“那么久了,这还是你第一次跟我们父子三人留在一个屋里过夜。”
没有显摆鱼尾,而是显摆两条修长美腿的闻瑜正用手指头挖出一大坨珍珠养颜膏涂在脚上。
“听你的口吻,好像是在埋怨我这个当娘的不称职。”
白笙接过牛奶,夸奖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怎么会,要埋怨也是埋怨你不会疼人。”
“嗯?疼谁?”
“能疼谁,当然是疼我了,难不成除了我,白白还有其他的鱼不成。”
果然,他就知道和她多说两句话,气到的总是自己。
“怎会。”
“那还行,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背着我有了其他人,我是不敢对你怎么样,并不代表我不能对他们怎么样。”
谁让他的心眼小得跟针尖一样大,还容忍不了半粒沙子。
白笙对于他嘴里像是威胁的话并不在意。
毕竟一条什么都干不了,整日只知道干饭臭美的笨蛋人鱼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来,要是有,顶多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她要离家出走,顺带拿珍珠砸晕她。
随着青云船驶进一朵乌云,夜风卷动珠帘,室内蜡烛骤被吹灭,只留青烟袅袅。
“你来了。”
留下那个吻开始,许烬便知道有些人肯定会过来,否则不会静坐窗边沐月执棋。
“你倒是一点儿都不惊讶我会来取你狗命,还是说你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双眸泛红,视线如寒冰刀刃的闻瑜此刻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有何好奇,不过你就不好奇师叔为什么没有推开我吗。”
从他留下吻的那一刻,他就清楚地明白他想要什么。
执念不除,恐生心魔。
“能是什么,自然是你这个男人不要脸,下贱,什么不学偏学剑,最后好到达天贱合一的地步,果真不愧是玩剑的男人。”
闻瑜见他一副完全不知自己有错的模样,只觉得愤怒滔天。
“我和师叔睡过了。”
状若无意的一句话,却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