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瑜几句话下来,不禁惹得一些围观路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那位大妹子看着挺老实漂亮的一个人,谁知道背地里是这种德性,要是我嫁给了那么漂亮的夫君,我恨不得日日黏在他身边,别说还生了一对漂亮的儿女。”
一个大婶想着自家那位晚上睡觉打呼噜磨牙,便止不住唉声叹气当年眼光不好。
生得面白无须,看着柔柔弱弱的男人吊着嗓子骂道:“哼,谁让这女人都是得到手了就不珍惜的物种,之前都骂我们男的渣,如今瞧瞧,那个大妹子也不遑多让。”
好在这些话是在白笙离开后说的,否则她难保不会回头将那条总是胡说八道的人鱼给胖揍一顿。
原本是要上玲珑塔,半路突然拐了弯换了一个角。
随着白笙一走,原本柔弱得不能自理的闻瑜一改反态,周身气势外放令人脚软匍匐在地。
藏在暗处的男人走了出来,单膝下跪:“王,您回来了。”
双手负后的闻瑜微微颔,目光一直望着白笙先前离开的方向久久未收。
“陈叔叔好啊。”
见到来人,闻枫,闻雯也跟着钻出了小脑袋,笑得露出一口森森小白牙。
“大殿下,小殿下安好。”
陈齐安见这两小魔头也跟着回来了,脸上顿时露出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王本身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主,再摊上两个小的,他觉得这十年里的平静日子白过了。
“对了,娘亲这一次跟我们回来了,你记住让他们藏好自己的尾巴,不允许吓到本殿的娘亲知道不,要不然本殿就将他们扔到赤焰口做烤鱼。”
闻枫想到如此憎恶妖兽的娘亲得知了真相后,会不会一气之下将他们都扔了。
“还有这城里是不是换了一批人了,要不然怎么连本殿下都不认识。”
“这些话哪怕不用殿下说,小的也晓得的。至于城里的人,确实是换了一批。”
只因在王入境的那一刻,他们便收到了讯息,更好奇王的女人是谁?
毕竟能被那么一条性恶好斗,脾性阴晴不定,暴戾不仁的鲛人盯上,不见得能是一件好事。
另一边
白笙随着管家穿过九曲回廊,垂藤紫落小廊,再往前行数十米,只见满墙风车茉莉如霜雪落了满枝,原先带路的管家早已不知所踪。
警惕的踏入待客大厅,只见身着红裙烈目的女人正饶有兴地把玩着红釉茶杯。
女人的尾带着挑染后的胭脂红,就那么不扎不束随意披散,肤色不是类似于她的瓷白,闻瑜的冷白,更像是某种冷血动物身上的那种漆白,浓稠,阴冷,就连屋内因为被风车茉莉遮住了光线照射,显得格外森冷。
“你就是前面接了本城主绣球的人。”
女人眼梢一挑,端得妩媚生姿,就像是瞧见了猎物的猎手。
“是我。”
“倒是个生面孔,想必又是一个被飓风卷进来的倒霉修士。虽说卷来无妄海的修士是有不少,但能活下来,还没有缺胳膊断腿的可是少之又少。”
要是体修她恐怕不会那么好奇,谁让她是个皮脆血薄的法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