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药草,我侧头问道:“找什么?要我帮忙么?”
“不用……啊,找到了!这个~”
白从箱子底部翻出一个细长的木匣子和一封不薄的信件,放到我手中:“这是君麻吕托我带给你的,打开盒子看看,我还满好奇里面是什么的~”
说着,把脑袋凑了过来。
虽然君麻吕的记忆依旧没有恢复,但或许是默契和感觉还在。白第一次去木叶,就遇到了刚刚结束任务归来的君麻吕,两个人机缘巧合之下再次见面,却是又一次成为了朋友,关系一直不错时常互相通信。
之后过了半年,白在经过了我允许,才把我的行踪告诉他。尽管我们已经是两个圈子的人,然而血缘的牵绊到底还是比想象中的更为坚固。偶尔,我们也会通几封信,写写平时生活中的琐事,时不时互相送送小礼物。
这样的生活,倒也不错。
顺着白的意,我收起信件打开了那个木匣子。在浅蓝色丝绒布的包裹下,是一个白玉材质的细长烟杆。温润的色泽,纯粹的毫无杂质,在烟嘴和主干的交界处上雕琢着细腻的镂空花纹,做工极为精致。
“好漂亮~”
白由心的赞叹了一句,却对礼物会是烟杆感到惊讶:“说起来,君哥哥你抽烟?”
他怎么不知道。
微微眯了眯眼,我意味深长的浅浅勾了勾唇角:“……很久以前抽。”
从原本的那支送给止水被打碎后,我就再也没有抽过。
君麻吕即使恢复记忆,也没见过我抽烟。是那个小家伙出的主意吧……
“对了,你看到鼬了么?”
顺手把烟杆像以前一样插在腰后,我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问道。
“看到了,鼬哥哥在天井那边的走廊。刚好莲姨的早餐快做好了,你们先去餐厅吧。”
白弯腰整理那些被搬空的箱子,头也不抬的挥挥手道:“我整理完这些后,叫了再不斩大人就过去。”
“好。”
点点头,我转身去了后院。
既然在天井那边,我就知道准确的位置了……只是刚过拐角,一个浅紫色的娇小身影便一个扫堂腿直击我的脚踝。
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梢,我动也没动一下,站在那里给他踹。
“喀嚓!”
一声脆响,那个人影被定格在了原地。碎金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水泽,却硬是强忍着咬着唇,打死不肯呼出声。
当然,比骨头硬,谁玩的过辉夜一族的“尸骨脉”
资深拥有者。
“痛么?”
看他半天缓不过来劲,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站都站不起来。我蹲下身,颇为无奈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结果毫不意外的被一巴掌拍开。
“别真把我当小孩子,我的年纪可以当你爷爷了!”
大蛇丸阴沉着一张稚嫩小脸,一边倒抽着冷气眼角啄泪,一边强作镇定的冷声朝我威胁道:“把我的身体还给我!还有,给我解开这该死的封印!”
白皙的脑门上,蓝紫色的妖娆刺青,隐约流动着盈盈微光。把那张有着金色妖瞳的清秀脸庞,平添了一分这个年纪孩童不该有的邪魅。
“你还没放弃啊。”
不是疑问,而是感慨。我算算……这是三年来的第两百七十几次了来着?
“我为什么要放弃!顶着这个没法使用忍术的见鬼身体,我能做什么!?我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怎么会去练那没有技术含量的该死体术!”
一提起这个问题,大蛇丸就怒火中烧。忘了自己小腿的剧痛,他一把朝眼前造成自己如今惨象的灰发男人扑了过去,愣是把半蹲在地没法及时调整平衡的对方扑倒在身下。
将对手双手交叉,单手压至墙边或地面扣锁禁锢。两腿膝盖压制住对方大腿根部,又或者用臀部压坐在敌人没有骨骼保护的小腹,封锁对方动作。——体术擒拿的基本动作,大蛇丸显然有好好看书,做的分毫不差。
只不过……他就没考虑过如今的身高差异么?
想要把我的双手过头压住,结果别说一只手抓我两只手,他那小手恐怕连我的一个手腕都握不住。双腿膝盖压制大腿根部?呃,以他现在十岁小孩子的身板,他的腰也就比我一条大腿粗那么一点儿,压得住么?
结果到最后,发现这几点的大蛇丸恼羞成怒,干脆一屁股坐在我的小腹,双手揪着我的衣领,阴沉着小脸恐吓道:“身体我不管了,最少把我身上的封印解开!”
瘫软着身子任由他摆布,呃,我估计自己真要是一动不动,他估计拖都拖不动。没有ckl,他连体术都只有个花架子,那点儿功夫顶多也就和同龄的普通孩子玩玩忍者游戏。不过,大蛇丸在体质这方面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差……
看他那气鼓鼓的包子脸,我到底没能忍住捏上一把的冲动,蹂躏着那微凉的嫩滑小脸蛋,眯眼,挑眉,拒绝道:“没门。”
这手感真好……比起当初的兜,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该西,晃开偶……”
抓着我的手腕,半天也没掰开一根手指头。大蛇丸的脸颊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掐的,红彤彤的分外可爱。
在反抗无用的情况下,他使劲往后靠想摆脱我的魔掌,结果就是忘了自己疑似骨裂的小腿,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身子一滑,直接摔进了我的怀里。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满载笑意的沙哑嗓音,就从我们头上传来。
“小蛇,既然喜欢小白蛇,我当初要提亲你干嘛拒绝嘛~”
蹲下身,间九音一脸“我知道你是因为害羞”
的龌龊神情,笑得妖孽异常:“反悔也没关系,‘聘礼’我还给你留着呢……那时候你不就能解开封印了?就连身体的问题也一并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