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孟嘉兰望着书桌上的一大撂房产证和存折,瞠目结舌。
她一定是在做梦!
那一撂房产证,不仅有本地小城的,本省省会的,还有气候宜人风景秀丽的苏市、杭市,还有经济极为繁华的深市、海市,甚至还有京市!
也不仅限于普通套房,还有跃层、大平层、叠墅、花园别墅;也不仅限于商品房,还有公寓和商铺;也不仅限于住宅,还有酒店和写字楼;甚至还有一处游乐场和农场!
我的妈呀。
再看那一撂存折,每一张存折上面那一串的零都数得她有些眼花。随便拿出一张,都能把她大学期间辛苦兼职攒下的两万块钱秒得渣都不剩。
光是这些存折上的现金加起来,就得有几个小目标吧?
要是再把那些房产抵算成金钱,emmmm,大概值几十个小目标?
这么多的钱,晃得孟嘉兰有些眼晕。她活了二十二岁,大概只有在打游戏的时候,才拥有过这么大数量的币币吧?
孟嘉兰不敢置信:“妈,这些是假的吧?你是不是网上找了模本打印出来哄我玩的?”
孟萱指着存折上鲜亮的红戳:“当然是真的,我哄你干啥?”
孟嘉兰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清醒清醒:“妈,你是不是有很多话要跟我说?是不是有个长长的故事跟我讲?”
跟她身世相关的那种。
孟萱“啪”
的一声将房产证和存折收回盒子,推到了孟嘉兰跟前,动作颇有几分嫌弃:“讲什么讲?我没什么跟你好讲的。”
“东西你都收好了啊。我孟萱说到做到,他们赵家的钱,我一分都没动,全买了房子搞了投资,你快毕业了才取了出来弄成了存折。你大了,这些钱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别再来烦我。”
孟嘉兰大惑:“不是,妈,你得跟我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天降横财,她也得知道是怎么来的,否则就是让她花,她也不敢啊!
孟萱斜了孟嘉兰一眼,不知怎么回事,她此刻的眼睛格外莹润,似乎弥漫了一层淡淡的水光:“大胆地花,这些都是他们欠你的,是你应得的!”
孟嘉兰想了想,换了个方式问道:“那,妈妈,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打算去各个城市走走看看。依你看,我该先去哪个城市?”
她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她之前找到的那些工作,孟萱都尽数挑刺让她拒了。妈妈应该是另有计划吧?
但是孟萱极为不愿提及孟嘉兰生父那边的事。那是一段她连想都不愿想,一触碰就会痛彻心扉的往事,是她伤痕累累的青春。本以为是两个相爱的人相隔天涯,没想到不久之后却成了天人永隔!
孟萱恨透了那边!
但是,那些本该是嘉兰生父,现在应该是嘉兰的东西,怎么能便宜了旁的人?当初她被迫与爱人分开的时候,老爷子丢给她的那一张存了巨额钱财的银行卡,还有那嫌恶得不得了的“你不就是为了钱”
的眼神,以为就能打了她和当时还在她肚子里的嘉兰?
那张银行卡里的钱,孟萱一分都没有花,而是精心地管理了二十来年,成果就是盒子里的那一撂东西。她只是在给嘉兰代管钱财而已。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嘉兰的,不是她的。
但是,嘉兰拥有的,才不止是这些!
孟萱说道:“你去海市吧,海市地方大,经济达,机会也多。好好玩个一年半载的,别急着回来。”
孟嘉兰心里有数了。看来她另一边的亲人,就是在海市!应该是有头有脸颇有资财的家族吧?可是海市那么大,这样的家族没有个一百也有个几十,真找起来谈何容易啊!
孟嘉兰继续试探:“妈,那我应该住在海市的哪处房子?”
她挑出几张海市的房产证,捧到孟萱跟前问道。
孟萱一把推开她:“爱住哪住哪,别来烦我。我累了,要去歇息了。”
眼眶有些红。
孟嘉兰有些恍然。妈妈这是想起以前的事,又伤心了吧?算了,还是先不问了。
这一夜,不论对于孟萱还是孟嘉兰,都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的一夜。
孟萱想起前些日子里电视闻里的报道,“本市有名的房产集团——绍元集团董事长赵绍元先生在出席xx剪彩大会的时候突急症晕厥,现已在xx人民医院救治……”
。
那么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老爷子,也会重病住院吗?不知他要是倒了,他一手打造下来的绍元集团是不是也会跟着倒了?毕竟老爷子精心培养、引以为豪的接班人,已经……早就不在世了。
韩家的那些人,还有魏家的那些人,应该都乐疯了吧?她当年就看出来了,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就像一头头恶狼一样,绿着眼睛盯着绍元集团的资产,仿佛就像盯着一大块肥得冒油的烤肉!
偏偏老爷子对她防得死紧,对他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和世交却是迷之信任。她可以想见,她要是倒了,绍元集团大概率就悬了。
罢了罢了,百年大厦一朝倾都是难免的。就让嘉兰赶紧过去,把她该得的那一份拿到手吧,免得白白便宜了那群吸血蛀虫!
陈年往事,孟萱不打算一一跟孟嘉兰讲清楚。一是孟萱实在不愿提及伤痛往事,特别是对着嘉兰那张神似她父亲的那张脸说那些事,那对她来说,无异于用利刃一刀一刀地剜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