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秃驴用力推开唐琳继续往前跑。
“秃驴叔,你听我说,”
唐琳跑上来,又截住老秃驴的去路,双手握着老秃驴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秃驴叔,你太紧张了,紧张得都不知道做什么了!你听我说,你先冷静下来,若急坏了自己,谁去救你妻儿呢是吧?”
唐琳不但不骂自己,反而还开导自己,老秃驴鼻子一酸,老泪纵横着,“小唐姑娘,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东家,对不起君蝶轩里的每一个人!”
“别说了,现在不是承认自己错误的时候,你跟我来,”
唐琳把老秃驴拉到了一辆马车边,她急问那车夫,“师傅,你知道山虎寨在哪吗?”
车夫得意洋洋道:“姑娘,你算是问对人了,别人都不知道山虎寨究竟在城外哪座山里,唯独我!”
唐琳一阵欣喜,“太好了!”
马上把老秃驴推上车,“秃驴叔,快,上车,我们坐马车去山虎寨,这样能快点找到你妻儿!”
上车后,唐琳对那车夫说:“师傅,麻烦你了,去山虎寨一趟!”
“好咧!”
车夫爽快地应了一声。
马车一会便绝尘而去。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山虎寨所在的山岭脚下停下。
唐琳先行下车,然后扶过老秃驴下车,她交了银子给车夫,然后和老秃驴往上山的道快走去。这是一座不高但很宽的山,不一会二人就到了山顶上了。
山虎寨已被夷为平地,成了一片废墟。只见各处冒着黑烟,却不见一个活人。地上,躺着山虎寨的人比较多,官兵却极少。
老秃驴一边喊,一边在废墟里寻找他妻儿的身影,“平儿――平儿他娘――你们在哪?”
这时,老秃驴儿子平儿的哭声传了过来,“爹――”
唐琳闻声望去,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常久,常久的手正勒紧老秃驴妻儿的脖子一步一步从废墟附近的山林走了出来。看到妻儿被勒紧脖子,因呼吸困难而脸色阵白阵红,老秃驴的心缩成了一团,看到妻儿那样,心如刀割,“平儿――”
“爹!”
平儿困难地挤出一丝声音来,脖子被紧紧地勒着,很痛很痛。
常久看到唐琳,忽然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秃驴,是不是很想救你妻儿?”
老秃驴恳求道:“常哥,求求你了,放了我妻儿,他们受不了你这样折腾的!”
常久轻蔑一笑,慢条斯理道:“要救你妻儿可以,除非……”
把目光转向唐琳身上,眼神忽地冷下来。
老秃驴急问:“除非什么?”
唐琳低头失笑一记,心里已经猜到常久要说的话了。
“当着我的面……把她杀了!”
常久看着老秃驴,指着唐琳,狠下命令。
老秃驴倏然一惊,眼中掠过惶恐,“什么?”
常久手腕一用力,马上老秃驴的妻子痛吟了一声,“你不动手也行,那我就当着你的面掐死你妻儿!”
“不要!”
老秃驴惶恐出声。
常久再次狠狠命令,“那就去动手啊!”
老秃驴陷入了两难中,一边是唐琳,一边是妻儿,他无从抉择,“常哥,你放过他们吧,我任你处置,做牛做马都行,求您了!”
“不动手是吧?”
说着,常久掐住平儿脖子的手用了两分力道。
平儿疼得叫了出来,“疼――”
看到儿子那么痛苦,老秃驴悲痛欲绝,他慢慢地侧过身,异常痛苦的目光看着唐琳,“负责人,我……”
唐琳很平静地看着他,自身上掏出了一把匕,替了过去,“你动手吧!”
老秃驴惊恐,“负责人,你……”
常久催促道:“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动手!”
老秃驴拿过唐琳手中的匕,手一直颤抖着,叫他如何下得了手。可是,妻儿如今命悬一刻,他再不动手就晚了。
“秃驴叔,别犹豫了,下手吧!”
唐琳一边说,一边眨了眨眼睛,这个眨眼是有内容的,希望老秃驴能看懂。
毕竟活了几十年,老秃驴看到唐琳眨眼,怔了怔,随即有所领会。他望望常久,再望向唐琳,唐琳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别犹豫了,救你妻儿要紧!”
老秃驴沉痛地闭上眼睛,睁眼后,眼神冷了下来,他举起匕,对准唐琳的心脏,“负责人,对不起了!”
说完,狠狠把匕刺向唐琳,刺中了她的心脏。
常久把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亲眼见到了锋利的匕进入了唐琳的体内。当唐琳抓着匕痛苦地倒下地面后,他开心得哈哈哈大笑,手一松,把老秃驴的妻儿给放开了,然后向唐琳走过来,“臭丫头,这就是你得罪我常久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