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安静,喜欢思考,热爱生活,加拿大挺适合她的。”
燕礼婉目光微顿,“你要一辈子瞒着她,让她就这样生活,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这样一厢情愿对她好,实际挺不公平。”
“凌温庭,你不过是胆小鬼,你的腿也是当年为了救她留下的后遗症吧。”
她的话音刚落下,男人的目光便向叶泽看了一眼,叶泽后背绷直,不过闲聊中无疑说了,他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燕礼婉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龚莞月,看山似山,这个人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人身上,“有些时候,要放下及时别伤了自己。”
龚莞月回头,知道她在点自己,目光撤回,“燕小姐说的是,明知道没有结果就不要再往前走了。”
叶泽走过去,将她的手握住,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给予力量。
凌温庭墨色的眸微动,他知道这几年龚莞月对自己的心思,不过她知道该做什么,工作能力出众,公关也不错,知道分寸是很好的助力。
“这次事情结束后,你们就去意大利生活,那里凌家的公司交给你们。”
叶泽眼镜后面的眸子有几分激动,看着旁边的人,“谢谢先生。”
“还记得我和您怎么遇到的,我记得是在美国的大街上,我在流浪被家族抛弃,衣不蔽体,是先生给了我活命和复仇的机会,所以我会和先生一起到最后。”
龚莞月看着眼前的人,那个人不仅是她的信仰,更是她新生的救星。
“我没想让你报答什么,活得自由一些就好,人到最后也是孤身一人,珍惜眼前人。”
他看了一眼叶泽,他是可靠的人,未尝不是她好的归宿。
叶泽受宠若惊一般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月,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哎呦喂,这就替他卖命了,如果你们能结婚,这可有我的功劳哈。”
燕礼婉笑了笑,目光落在手腕上翠绿的玉镯,旧人所赠,盼君归。
“走吧,我们去见祖父,毕竟好戏也要来了。”
燕礼婉推着轮椅就往外走,上了长廊往书房的方向来。
夜色浓郁,空中多了几分花的清香,月色溶溶,盛夏的蝉鸣不止,幽深的境地。
“你说,祖父找我们干什么?”
燕礼婉笑了笑,目光落在那花架的秋千上,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跟班。
“当然要唱戏。”
男人眸色沉静雅致,府内看似安静,实则四周都有人把守,燕府被围得水泄不通,他恐怕要进一步试探他的真假。
*
谢澜汀和温染霜站在燕府的门口,他犹豫几分是否要带她进去。
回想一个小时刚接到父亲的电话,“你打算一辈子不回谢家,你就算不在乎谢家,难道你身旁的那个姑娘你也不在乎?”
他犹豫了很久,当年她死了,他不能再让她收到伤害。
温染霜目光柔和,眉目间多了几分温柔,她似乎感受到腹部生命的共鸣,眉头舒展,想起了几个小时在庄园的事情。
她和谢澜庭回了庄园,走进去的时候,目光所及都是他们的回忆。
赏景吃茶,弹琴吹箫,秉烛夜谈,一幕幕都在她脑子里上演,还有如果不爱她,为什么她的戒指他还要带在身上。
当听说庄园的人说他来了燕府,她突然想来见见他,他曾经当着满殿的神佛,说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那么她亲口要问原因。
来的人带着两个人进了燕府,一直到书房门口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