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晟的相处呢,你们磨合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合心意?”
余念摇摇头,“没有,他对我很好。”
细数这段日子,梁颂晟教他雕刻品茶,还给他做饭熬奶茶。他在学校受伤,会亲自帮他正骨,百忙之中接他放学。
还带他逛街买衣服,去喜欢的餐厅,剥虾壳蟹壳。甚至是放弃休息的时间,帮朋友的爷爷做手术。
虽然他有时很凶,又严谨过了头,他们之间还有很大的鸿沟,也可能鸿沟永远无法跨越。但他在心里,梁颂晟很好,好到可以忽略那些不好。
余念脑海闪过了退圈的清大大。
如果他和梁颂晟真的可以结婚,退圈对他来说,好像也是可以的。
嫂子试探性的问:“念念,你们住在一起了吗?”
嫂子特意加了句,“我的意思是,睡在一个房间了吗?”
余念红了耳根,早上的梦正在折磨着他,“没、我住他隔壁。”
嫂子轻轻笑了下,“看来是我误会小晟,还以为他欺负你了。”
“没有欺负。”
余念埋着头,搓搓耳朵。
烫滚滚的。
哎呀,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欺负。喝醉了把人按在床上,不由分说使劲亲的时候,也欺负得好厉害。
那时的梁颂晟,就好像吃醋了一样。
可他根本没有吃醋的理由。
嫂子擦去叶子上的泥,“他那时执意接你回去,我和你叔叔怎么都劝不动。”
余念眨眨眼,“啊?”
不是爷爷的遗嘱吗?
“原本我们打算把你接过来住,但小晟说子辰很吵,会打扰你,外加这边离你学校远,他担心你上学不方便。”
嫂子笑着摇摇头,“结果,自己搬得离医院那么远了。”
余念晕晕的,“他以前不住那儿吗?”
“南山别墅离省医院十几公里,他是个工作狂,怎么会住那么远。”
嫂子抽出一捧满天星,“说起来,那栋别墅买的挺着急的,好像是你爷爷病危的消息传出来以后,他当天就买了,也没问我和他哥哥的意见。”
“那孩子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还很固执,一转眼,把事全都做了。”
“这样啊。”
余念握着根玫瑰花枝,手心被花刺扎得痒。
嫂子给插好的花喷水,“那念念,我能不能问个小秘密?”
余念又去捏花瓣,“什么?”
嫂子的口气很平缓,“你对小晟,是什么样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