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宴却开了口,他说“是不是非要逼着我把当年我们家的佣人一个个找出来,去跟他们打听到底六年前生了什么事?”
这世上不会有密不透风的墙,但凡生过就会留下痕迹。
只看人的意志有多深。
以前他对这件事没有深究到底,只是因为他没有找到她。
许久的沉默后,傅曼茹才缓缓说“修宴,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希望她好,不要问,不要提,就当什么都没生过。”
他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的道路,视线有些模糊。
明明母亲的言语是那样平和,可落在他耳边显得那么冷冽。
他不是没有过猜想。
只是从来没有证实过。
可今天母亲的态度说明了很多事。
很多细节拼凑在一起,哪怕最后的结论再离谱,都是唯一的解释。
有什么事情是严重到需要把上上下下的佣人全换掉,才能掩盖住。
甚至还需要抹去一个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良久,温修宴收回视线,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是和江祁云有关吧。”
……
顾慈是自己开车回去的。
路上堵车,等她回到云水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
停好车,她向往常一样进去。
换鞋子,四下里望了望,却没见到江逾白,迎接她的只有湘湘。
顾慈坐在椅子上换好了拖鞋,伸手挠了挠狗脑袋,走到客厅顺手拿了湘湘平时吃的零食喂给它吃。
好奇怪,今天不是儿童节么,小白怎么不在家?
她看见王姨,于是笑问道“王姨,小白呢?”
“今天没回来,好像是到老宅那边去了。”
顾慈往二楼的方向看了眼。
“江先生呢?还没回来么?”
王姨笑道“他打电话回来讲今天不用给他准备晚饭,他不回来也好,你想吃什么,做精细点给你一个人。”
她连忙说“没事没事,随便吃点就好了,不用麻烦了。”
……
顾慈吃过晚饭后,走进了江逾白的小书房。
像以往一样看书看视频,做笔记。
平时这个时候小白都会陪在她身边的,今天只有她一个人,还怪冷清。
就这么想着,她给江逾白的电话手表打了通电话过去。
但始终都是无法接听。
哎,算了,可能他有事吧。
顾慈在书房里一直待到了十点半,眼睛都有些酸了,她这才伸了个懒腰,捏了捏酸胀的肩颈,走回自己房间里。
她听到了门外有引擎声响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