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越听着这个名字耳熟,逐渐想起来赵秀芝前些天提过。
米热依还有一个身份,是顾泽房东的小女儿,任性地脱离家人,一个人从冬窝子跑回了镇上。
为了一个男人。
随越睁大眼眸看向身前修挺健硕的男人,心中缓缓写出了答案,这个引诱小姑娘的男人就是……
果不其然,顾泽娓娓道来:“她说她看上我了,要追我,昨天晚上一直在联系我,让我去见她一面。”
随越心脏猛然收紧,记起昨晚在餐厅,他不停炸响的手机和短暂离席。
还有哈赛吞吞吐吐,令人狐疑的行径。
他同为当地人,一定是在亲戚邻里中间听见了风声。
顾泽继续道:“我昨天就明确拒绝过她了,但她不死心,今天又找上了门,把我的大门敲得砰砰响,我烦透了,刚开门想叫她走,她二话不说往里面冲。
“屋里暖气开得足,她进来就脱了羽绒服,我没控制住讲了几句重话,还发生了推拉,她一气之下就哭着跑走了,连外套都没顾得上拿。”
顾泽脑袋略微偏斜,细致观察随越的神色变化,加重语调告知:“她进来以后,我就没关过门。”
因此绝不存在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惹人遐想的事情。
随越近距离感受到他炽热的打量,还被他结实身板挡住了唯一去路,徐徐浮出些许赧然。
她胸口仍旧堵得发慌,不太好受,再度扭过脸去,赌气般地回:“你和我解释这么清楚干什么?”
顾泽觉得有点好笑:“你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
“我怎么知道?”
随越狠狠咬了下齿关,脱口而出,“我们又没有关系。”
闻此,顾泽面色大变,寒声冷问:“什么叫没有关系?”
“就是没有关系。”
随越眼眶发胀,梗着脖子重复。
也不知道是强调给谁听。
顾泽深沉的眸光晃了晃,眼帘下压,犀利逼视:“要怎样才算有关系?”
这个话题,随越永远无法和他争辩,本能地想当逃兵,绕开他要往外面走:“怎样都不可能……”
她刚应了几个字,顾泽已经被她又想逃离的举动刺激到,面上铅云翻滚,额角青筋暴起。
他一手掐住她腰肢,迅捷抵去墙面,一手扯开她的羽绒外套,剥掉碍事的围巾,对准裸露的一截脆弱脖颈就咬了下去:“要这样?”
尖锐的刺痛袭来,席卷灼烧般的温度,随越浑身发麻,无意识地溢出闷哼。
顾泽恍若在这一声里失去了所有理智,又一次倾身抵住她,滚烫的,带有惩罚性的湿吻很快转移,含咬住她最为不堪一击,敏感的锁骨。
持续稳定运转的暖气片仿佛随之乱了程序,屋内气温极速上涨,闷得随越呼吸不畅。
她双手绵软无力地推着顾泽,却无济于事。
听见他埋在肩膀,喑哑含混,极度恶劣地问:“还是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