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涧握紧了拐杖,就好像有个屏障,将他和两人隔绝起来,他像一个外人。
狰游弋地下,小小地心疼了一下快被薅秃皮儿的拐杖。它简直不知道主人这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哪里来的。
人家两个人就是比你亲啊,你不是像个外人,你是本来就是。
狰默默在心里火上浇油。
“现在的太守府主事人是谁?”
季寻真忽然问。
“澹台灵犀。”
越不惊答。
“无修,去通知澹台灵犀,让她派府军镇压疯之人。”
越不惊继续吩咐。
“越不惊,走,我们先出去看看。”
季寻真以手牵了下越不惊的笛子,“如果面有问题,那厨房必定有问题,我们往厨房的方向走。”
越不惊上翘的嘴角隐秘一勾,“走吧。”
临走时,季寻真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个人,她回过头来,“沈小兄弟,多谢你啊。”
“你腿脚不好,就在这里多歇着吧。”
沈涧:“……”
沈涧展现出他独有的,带有一点脆弱,却又无懈可击的微笑,“无妨,我跟你们一起吧。”
“我的家人把我遗弃在了津阳道,是灵犀救了我,从此津阳道的事,就是我的事,季兄说是吗?”
阴阳怪气、声东击西、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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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啊,你吃啊,你倒是吞下去啊!”
澹台历的继室闵姑坐在贺星洲床前,一手扼住贺星洲的下巴,一手端着碗,狠狠往他的嘴里塞面条。
贺星洲哪里还有吞咽的力气,他尚在昏迷中,呜哇哇全数吐了出来。
正在桌上打瞌睡的澹台蔓惊醒了过来,惊异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自己的娘亲正在往自己女婿嘴里塞面,“娘,你在做什么?”
闵姑诡异地看了澹台蔓一眼,“娘亲瞧着星洲饿了,正喂星洲吃面呢。”
“可星洲还睡着啊……”
澹台蔓嘟囔,她回头盯了一眼门,她知道门外澹台灵犀还守着的,“娘,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就是这么进来的。”
闵姑朝澹台蔓笑了下,头顶金饰耀眼,她是个有多少金子就要在身上戴多少金子的女人。
“蔓蔓你也饿了吧,面放桌上快吃吧。”
澹台蔓还是不知闵姑是怎么避过澹台灵犀的耳目,进了房间来。不过娘亲能来,证明她不再是难支独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