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顾怪过你……”
“啊……啊……啊……”
沈涧无助地喊叫起来,他突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涧,你快走,你快走!”
季寻真连忙将沈涧推出阵法,“用传送阵,去找谈抚萧!”
那谈妄言呆愣在原地,他见沈涧抱着薄花蓉跳出了阵法,他亦欲跟上——
一个冰锥阻挡了他。
“滚开!!!”
谈妄言怒不可遏,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远离的人儿,他要追上她,他要追上她!
“你的孩子在这里,你不要了吗?”
季寻真指着地上那一大块血块,依稀可以辨别,有五官的痕迹。
“你……你在说什么?”
谈妄言呼吸不畅。
“谈妄言啊谈妄言,你害死你的第一个孩子,又害死了你的第二个孩子,你真是注定该断子绝孙!”
季寻真恨恨地望向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谈妄言连连后退,仿佛季寻真的每一句话,比她手中的冰锥还要恐怖。
“第一个孩子是那只狼崽子。”
季寻真形容道,“那只被沈涧吃掉了眼睛,又吃掉了魂魄的狼崽子,就是薄花蓉为你生的第一个孩子啊!”
“不不不,那是谈抚萧的孽种,怎可能是我的孩子?”
谈妄言不断摇头。
“怎会是谈抚萧的孩子?”
季寻真一步步逼近,将世界上最残忍的真相撕开,“在此之前,谈抚萧都没碰过她,她的孩子只有可能是你的啊……”
“不……不……不……”
谈妄言陷入了极度的绝望和疯狂。
“你想想,那只狼崽子多可怜啊……那么小被你抓走了,你不断地折磨它,不断地欺辱它,不断地令它痛不欲生……”
季寻真在他身边道,若魔鬼在说话,“最后你亲手将它喂给了那只邪魔……”
“你想想薄花蓉该多么伤心,她含辛茹苦地、百般辛苦地生下你们的第一个孩子……”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谈抚萧抱住了头颅,他的表情痛苦极了,“我没想杀它,我只是把它抓了起来,我想欺负它,但我没想过杀它……”
“我捡到了那个邪魔的时候,我只是想把那只邪魔当做狼崽子的玩具。”
“我只是稍微离开了一下,谁知回来时,那只邪魔已经把狼崽子吃了!!!”
他死死抱住脑袋,揉着自己的头,说出了自己心里面最恐惧的曾经,“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如果薄花蓉知道她儿子死了,她会怨恨我,她会责怪我一辈子,我不能让她知道!”
“于是我就折磨那只邪魔,让那只邪魔披上狼崽子的皮,浸润他的灵魂,让他再也摆脱不了狼皮。”
“他就成了狼崽子,薄花蓉就不会知道了……就不会知道是我的倏忽……才让她儿子死了……”
谈妄言几近疯狂地自言自语着,季寻真深深看着眼前的男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