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府军走后,她孤独地靠坐在水榭旁,昨晚贺星洲还将她抵在这座水榭的长案上胡作非为,又说了很多很多刺伤她心的话。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疼得她辗转反侧。他折磨着她,刺伤着她,从身体到心灵毫无道理地占有着她。
可到了白天,两个人的距离,却比天与地的距离还要遥远。
她面前的一扇门,一扇简简单单一推就开的门,是她永远推不开的桎梏。
他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受了那样重的伤,可她却不能在他身边陪他。
澹台灵犀捂住了脸,从未有过的失落起来。
她想起方才生的事,正当她照料贺星洲澹台蔓闯了进来,告诉澹台灵犀,太守府如今人多嘴杂,请她赶紧离开,贺星洲自有他的房中人照顾。
到了这般危急时刻,澹台灵犀自不会离开他。
“姐姐,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连星洲的名声,都不在乎了吗?”
澹台蔓太知道澹台灵犀的死穴了。
“你想想,别人若是知道澹台府的大小姐与她的妹夫有所勾结,以后星洲去了仙门怎么立足?”
“你是不是要害死他才罢休啊?”
澹台灵犀只好退了下去,是啊,她和贺星洲已经不再是未婚夫妻了,她……连明面上触碰他的资格都没有。
澹台灵犀的丫鬟青桃走过来,她身后站在端着大盘子的府兵,她从盘子里端出一个碗,小心翼翼走到澹台灵犀身边。
“小姐,面下好了,您吃一点吧。”
青桃原本阳光骄傲的脸再也笑不出来了,哭丧着道。
澹台灵犀转头看了一眼面食,那是一碗十分可口的汤面,几片白肉摆放一边整整齐齐,一些青菜铺满了空隙。
她毫无胃口,甚至莫名有一点想要作呕的反胃,“不用了。”
啧,沈涧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他从再见澹台灵犀的第一眼起,就已经猜到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真不懂这女人,这灭境里的礼义廉耻道德,真就如此重要?
重要到她宁可含恨终身,也不闯进门扉见那个人?
不过说白了,他永远不可能和澹台灵犀感同身受。这世上不可能有人会不选择他,只要他想,那些人会尽数趴在他脚边,狗一般舔他。
别说抛下他,就算敢有这种想法的人,都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候,他现一团黑影游弋到他的脚边,心虚地不敢说话……似在原地蹲了好久了……
‘怎么哑巴了?’沈涧以心音道。
狰:“……”
‘说话啊。’
狰:“……”
你这样太有自信,我很难开口的……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