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洲捏着澹台灵犀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是你父亲求的我,明白吗?”
澹台灵犀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坦然,与他的不耐,他说的都是真的。
她曾日思夜想成为他的娘,却不想以最狼狈的方式,与他无|媒苟|合到了一起。
她成了累赘与责任,她的清白成了最不被珍惜的东西。
“你滚,你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澹台灵犀崩溃大喊,这是她最后的尊严了,她以后……以后该怎么活啊……
身畔一凉,那人果真毫无留恋地起身,穿衣,离开。
澹台灵犀大口大口地呼吸,她浑身都疼,疼得骨头散架,她曾经最爱的人把她从少女变成了女人,这一份曾经的期待却变成了她噩梦一般的耻辱……
她把自己关起来,裹着被子谁也不见,也不肯听外界的一点消息。
纵使贺星洲派人递来信笺,告诉她阳气须十日渡一次,否则她性命堪忧,她也只当这是侮辱,将那信笺撕得粉碎。
很快,十日之期到来了。
前九日澹台灵犀还无比正常,到了第十日,青桃怎么也叫不起来她。
她嘴唇乌青、面色比死人还要白,身体僵直,整个人如堕入了冰窟之中。
澹台灵犀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男人的怀抱里了,她无法忽视自己的变化,额头抵在男人胸膛,“你出去。”
“我说过你需要我。”
男人喘|息着,声音冷淡中带着灼热的喘|息。
“我恨你。”
澹台灵犀捶打他的胸膛,额头砥砺着,抵御那股疼痛,与不可言说的……满足。
严寒化开,她从死亡的地狱挣脱而出,不敢再看那深渊一眼。
“嗯,总比爱好。”
“你这样折磨我,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澹台灵犀仰头问他。
“快了,很快你我都可以解脱了。”
贺星洲粗粝的手指擦掉她眼角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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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到这段画面的时候,李淳风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好一个人把眼睛蒙了起来,后来他现蒙眼睛不抵用,这声音也让他不纯洁了。
他心一狠,索性放开了手,转过头一看,除他以外的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淡定,一个比一个看得起劲。
‘怂个蛋子。’他心底一横。
“他们最后说的这两句话,是不是他们相互折磨太过疲累,都想赶紧解脱的意思?”
越不惊问道。
他好像琢磨出一点离开轮回的门道了。
下一刻,季寻真疲惫的声音无情地推翻了他的揣测,“你太不通男女情爱了,当一个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她就是要。当她说想要解脱的时候,她就越想继续纠缠下去。”
混迹上清界五百年,她修得最好的一门功课,就是情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