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执停下写字的笔,在纸张上留下了一处墨痕。孟执说:“暂时不清楚。”
晚上,A市海边。
小七开车到了指示的地点,跟着江拂要一块上游艇,在出示邀请函处,小七被人拦住。
江拂解释道:“她是和我一起的。”
那人说:“一张邀请函只能进一个人。”
江拂看小七,想了想,对小七说:“你在车里等着吧,等我消息。”
小七不情不愿地看旁边的人一眼,妥协,“那好吧。”
江拂一个人上了游艇,海风不算大,她今晚穿的是相对好行动的衣服,不太露,因此没那么冷。
没有关松文的联系方式,江拂不能贸然找人,独自顺着甲板转了转。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江拂一个人没待多久,有人把关松文带来找她了。
关松文西装革履,精神奕奕,算在中上层的皮相有外在的加持,和同年龄段的一般人差别明显。
江拂轻轻颔首,“关总。”
“江小姐今晚很漂亮。”
“关总谬赞了,既然是关总邀我来的,我自然不能丢关总的脸。”
关松文爽快地笑了两声,“有你在,我怎么都不会丢脸。”
江拂微微笑着,和他一块往另一边走去。
“今晚你只管跟着我,结束之后我会让人送你回去。”
关松文这回没有扭捏,直接抛出江拂最感兴趣的话题,“只要你表现的好,你接下来的工作不愁问题。”
对于关松文这个高度的人来说,随随便便一开口,对江拂她们来说就能少走很多路。
有人不屑,有人厌恶,归根结底是立场不同。站在哪个位置上,就决定了自己是施舍人的那个,还是被施舍的那个。
看不起也好,反感也好,为了更好的活,不能不接受现状。
江拂深知这个道理,她由最开始的恍惚自我嫌弃,到现在的麻木无感,面子成了不重要的东西之一,尤其是跟更好的活着相比。
江拂挽着关松文的手臂,和他保持着一个不会太亲密但也不疏离的距离,展现自己最好的状态。
从一边甲板走过,会碰到不少的人,大多是江拂不认识的。偶尔关松文会带着江拂和他认识的人聊天,更多的是会有人来和关松文问好。
江拂便在这些人的态度中摸清关松文在他们中的地位。
关松文不会介绍她的身份,江拂懂,她是什么身份,还不够格。和关松文说话的人除了会看她,也基本不会跟她讲话。
江拂安静的在关松文身边做一个锦上添花的陪衬。
直到遇上赵汀白,她跟在江拂之前所在的裴家子公司的老大身边。江拂后来了解了,子公司的老大姓裴,和裴宿是一家人。
江拂庆幸今天来的人不是裴宿,但很快,在赵汀白惊讶的眼神中她又产生了不自在。
她今晚是什么身份,赵汀白很容易看出来。
让江拂不自然的无非是和那晚碰上程敛和宁之沐一样的感觉。
关松文和姓裴的说话,赵汀白和江拂四目相对,一句话也没说。
他们没说多久,关松文递过来一杯酒,对江拂说:“听说这是你以前的老东家,见面不问个好吗?”
江拂上道地举杯,“裴总好。”
上次醉酒过后江拂对于酒味就有些反感,今天这种场合她说什么都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真实感觉,硬着头皮敬完酒。
裴总对江拂有印象,笑眯眯地拉着江拂喝酒。
赵汀白中间插了句话,关松文便说:“这点酒喝不醉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