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托莉?斯图亚特又送花了?”
妈妈在厨房里喊道。
我抓起所有的东西,快步跑上楼。
前一天晚上大卫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钦福德他父母的家中。我们可以在“城市边缘”
停车场见面,他说。上一次我们把整个伦敦东区转了个遍的时候经过了那个地方。我去那儿并不远,他说。
时间晚了。靠近1o点。但是我妈妈肯定会认为我还在斯图亚特家里——因此她不会担心或者问起什么。而我离那儿只有大约2o分钟路程。
大卫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我开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车灯。
他走下车,像以前一样爬进了我的mgF。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动。我们只是在黑暗里坐着,眼睛直视前方,什么都不看,说着话。
就这样我说到斯图亚特的事故,还有他依然病着,他的肾受到了损伤,而我的心情有多糟。大卫说他的这只胳膊如何不行了,他又是如何在训练中将它扭伤的。
我记得我车里是怎么会有真芦荟叶的。并不真是叶子,更像矛,但是具有叶子的形状,因为真芦荟是一种仙人掌类植物。那天早上我去修指甲,为我修指甲的女士看见我的胳膊割破了,就给了我这种叫芦荟叶的东西,并告诉我它如何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愈合作用以及怎么用。
因此我把手伸到仪表板上的小储藏箱里去把它拿出来,解释它是什么,告诉他应该如何轻轻地挤压,把那种黏稠的东西揉擦到胳膊上,他抱住我的头,吻我。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吻我。而且又来了一次。
所以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非常浪漫。我甚至记得他穿着什么,一件非常漂亮的重量很轻的灰色开士米套头衫,充满爱意而又温柔。
现在,只不过才过了12个小时,那么多玫瑰花,还有一只“普拉达”
手袋。我立刻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他在阅读采访报道时得知我特别喜欢名牌服装,所以一起床他就去了西区的邦德街,给我买了这个手袋。它还可以吗?
可以?大卫做的每一件事让我越来越吃惊。
秘密约会
“你在找什么,维多利亚?”
是妈妈,她给我印象是一个盖世太保。我在洗衣房里。
“一只大花瓶。”
她递给我一只,也许能装下大卫送来的玫瑰花的四分之一,并朝我看了一眼。我决定我得告诉她,要不然生活就变得太复杂了。
“你肯定知道,不是吗,维多利亚,你爸爸会气疯了的。”
她说,目前什么都不告诉他可能是最好的。
下一次大卫和我安排见面的时候,妈妈说她不喜欢停车场约会这档子事,而且夜深了还要独自开车回家。她说她用车送我。
因此车上有我、妈妈和我弟弟——他只是想看看我的这个男友会开什么车来——我们正在“城市边缘”
停车场里等着,这辆艾斯顿·马丁dB7开进来了——瞧瞧克里斯琴脸上的表情;他只见过我乘坐送货车。但是这一次大卫没有下车,我们将坐他的车去:我能看到妈妈想偷偷地瞧一眼。
其实,这辆艾斯顿·马丁不是他的,只是借来试车的,所以他要让它好好地跑一跑。大约只有6点钟,再过几个小时太阳才会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