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栋楼下面都有门面房。
出租房屋的小广告就贴在门面房的外墙上。
五六个老太太,围在一起,打麻将。
他找到一栋楼,看见招租广告。一室一厅,二室一厅,三室一厅有租,价格面议。
他按了几下电子门铃。
门“卡嚓”
一声被打开。
一栋大楼,八层,进得楼内,才现每层有六个门。六套二房一厅带厨房和卫生间的房子,每月租金一千八百元,一房一厅的房子每月租金一千二百元。租金中不含水电费,水电费另外交,用多少交多少,电费每度一块一,水费每吨三块八,乖乖,一层楼每个月的租金收入就是七千二百块,整栋楼,除了房东自用一层之外,出租的七层楼每个月的租金收入达到五万!一年下来就是六十万元。有的房东还盖了两栋甚至三栋楼,这样,他们的年收入也就达到一百二十万元到一百八十万元。
这就是都市里的村民们的现金流,他们一年的收入基本上就是利润,比许多上市公司的利润还多,你看,在中国证券交易所上市的一千多家上市公司,亏损的或者接近亏损边沿的上市公司竟然占四分之一!它们可是占有数万亿元的社会资金!
作为股民。就别认真地跟某些上市公司谈利润?
要谈,别人反而会怀疑你,你的大脑是不是有毛病?
狂泻!
女房东穿着一件睡衣,汲着一双红色的拖鞋,睡眼惺忪。一看,就知道这女人是本地洗脚上田的农民出身。现在的深圳,就数他们最牛。
魏莱向她点点头。
她爱理不理的样子。用眼角斜视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用蹩脚的普通话说:“我的房子在这一带好靓好靓,嗨最靓的了。”
“好靓的房子!刚刚装修的吧?”
“嗨啦,嗨啦。”
广东人那个该死的靓字,怎么能随便什么地方都用这个字?在魏莱看来这种做法跟随地大小便没什么两样,泛滥成灾了,魏莱原来以为这个字是专门形容长得漂亮的女人时才用的。靓女,靓女,在来深圳之前,魏莱听的最多的跟广东话有关的词就是这个,现在,这女人竟然说她的房子也靓,不仅靓,还好靓最靓。
魏莱关于形容词的文化基础也塌陷了,在这些狗日的形容词被滥用的环境下,他心目中关于那些神圣的形容词的心理基础也跟着塌陷了,不只是塌陷,简直是狂泻!
魏莱随女房东看了她的最靓的房子。
“老板,你的房子怎么租?”
“一个月一千二,还要交三个月租金先。”
这是一句现代汉语与古代汉语的杂交话。对于魏莱来说,听起来还有些别扭。
“这里不好,比较嘈杂,来往人员复杂。价钱还这么高?”
魏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