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像之前那样着急去扶,冷着脸,端着架子说:“下跪何人啊?我可担待不起!”
白奕言一见我这种态度,心下明白了几分,也自顾自的看着电影。
男人低着头,小声说:“十三啊,我是刘三,那刘三娘是我媳妇,她就是个泼妇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回家之后眼睛就啥也看不见了,话也说不出来,我叫她也没反应。”
我哦了一声,“刘叔来我这干嘛,那赶紧去找医生啊,毕竟我是个小兔崽子,不敢把自己当盘菜,送客!”
我跟白奕言事先也没说好,我说了句送客白奕言没反应,还在那看电影。
气氛一度有点尴尬。
我清了清嗓子,又说一遍,“送客!”
这回白奕言可算有反应了,“刘叔这边请吧。”
刘三并没有起来,从兜里掏出来一沓钱,“十三啊,以前我跟你师父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别跟我这婆娘一般见识,你看这些钱够不够?”
我瞟了一眼,淡淡的说:“不够,毕竟我欺负穷人。”
刘叔擦了擦额头的汗,“我现在手里只有这么多,你刘叔没啥本事,不够我下个月在给你。”
见刘三叔这个态度,我也不想太为难他,上前扶他起来,“刘三娘明天自己就会好了,你回去吧。”
我把钱还给了刘三叔,他也不容易,娶了这么个泼妇媳妇。
刘三叔面露难色,“十三啊,刘叔不好意思开口,但是想请你去我家看看,我家好像闹东西。”
我冷笑一声,就刘三娘那样的,不犯东西就怪了。
我答应刘三叔明天就去,刘叔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白奕言看他远去的背影,问我:“失觉符?”
我恩了一声,失觉符,是出马仙家的一种符咒,顾名思义,中符咒者,失去五觉。
这符咒一般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害,只是不过短暂的五官都没什么感觉罢了。
这刘三娘要不是太过分我也不会下这种符。
敖婉一直在仙堂里坐着,中间我过去打过招呼。
她似乎睡着了一般,怎么叫都不应我,我识趣的把门关上。
第二天,我跟白奕言如约去了刘三叔家。
本来白奕言说什么都不肯去,被我连拉带拽的才不情不愿的跟过来。
刘三娘此刻已经恢复了五觉,估计是被我俩吓着了。
这次来她躲在刘三叔身后,一句话没敢说,连眼神都不敢跟我俩对视。
刘三叔的家的条件很一般,房子里比较破,勉强能落脚住人。
刘三叔是种地的,前几年地里收成不太好,赔了不少钱。
据说他身体也不好,还要看病吃药的,家里面负担也很重。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此时在主屋的旁边有个小破柴房,外面四处漏风。
这柴房里面传出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顺着窗户一看,里面有个人影在动,屋子里传出来一股子臭味。
我捂着鼻子问:“谁住在这里面啊?”
刘三叔顿时变成面露黑色,刘三娘瞪了一眼,本来想张嘴却没说话。
没等他说,我直接推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