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紧接着却又陷入更加焦心磨人的处境。
长平没死,但离死不远了。
手筋脚筋被挑,身上筋脉尽数被斩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心脉不知道被什么挡了下,神奇般的护住了,留了半口气下来。
若翾揉揉隐隐作痛的眼角,鼻尖熟悉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强忍着暴躁,把长平先救了。
……
哗啦!
一盆水朝绑着的人浇了上去。
被绑的人头被水冲击歪了歪,然后没了动静。
彭!
将水盆砸在地上,来人暴怒的盯着不醒的人,一深一浅的走上前,将绑着人头拉了下来,形成个诡异的弧度。来人凑到昏迷不醒的人耳边阴测测道:“醒着剥下来的皮才又鲜又滑,好好睡,睡醒脸色才鲜活!桀桀桀!”
佝偻干枯的手贪念的在这张脸上留恋的摸来摸去,一双阴鹜的眼珠子又是贪婪又是憎恨。
“很快!很快这张脸就是我的了!桀桀桀!我的了!桀桀桀!”
……
秦寿是被冻醒的,脑袋晕晕沉沉的,身子颤颤发抖。
哆嗦着打了个寒颤,手中的铁链哗啦作响。秦寿呻吟一声,费力的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半湿的衣服粘着冰冷的身子哆哆嗦嗦的打着颤,一阵寒冷过后紧接着是一阵火热。
头好重,好疼。
身子跟火烧一样!
秦寿无力的低下头,扯了扯嘴角,他知道自己又发热了,媳妇知道他又闹幺蛾子,肯定要跟他生气。
秦寿难受的吸了吸鼻子,扯了个难看的笑,迷迷糊糊的喊:“……媳妇,别不要我!”
……
山庄里很安静,老太婆和她的儿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若翾给长平做了简单的急救措施,把长平拧回他房间。
手筋脚筋已经接上了,至于其他筋脉……
若翾给他服用了颗保命丸,还是那句话,她尽人事他听天命。
阿狸突然从外跑进来,窜到若翾怀里。
若翾神色一冷。
常老头一深一浅的走进来:“这是后院收的菜,趁着新鲜吃,老头给小娃们送了些过来。”
阿狸安安静静的看着常老头。
若翾一下下抚摸着阿狸的脑袋,绷着身子硬生生的克制下杀气,笑笑:“常大爷辛苦了。”
常老头将小半盆的菜放下,走了。
一句废话也没有。
一道残影闪过,门框上被生硬的掰下一块手掌大的木块下来,若翾将手中的木块焚了个粉碎,此起彼伏的胸膛压抑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