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喜欢下围棋,却总下不过陈仲文他爸,十局里九局都要悔棋,沈母毫不留情地点评:“菜。”
陈父接着下一句:“还不死心。”
“哼!”
沈父气性大,直接不下了。
所有人哭笑不得,陈父转头看向谢景初,问:“小帅哥,你会下这个吗?”
“会一点。”
谢景初小时候常在小区的树头下跟一群退休大爷们下棋。围棋象棋他都能来,下遍小区无敌手,后来大妈们拐他去打牌,还被大爷逮回来了。
陈父笑得更开心了:“那来帮你沈叔叔下完,先说好啊,落子无悔。”
“好。”
谢景初揽过残局,目光认真地端坐在棋盘前。
凝视着黑白两色棋子,他仔细地盘算棋路,端详片刻后,修长的手指拈起光滑的黑子,按在棋形的眼位。
沈观潮在旁边看了一会。
他不怎么懂棋,只看出来了谢同学的手很好看,旁的没什么意思,他干脆扭身去院子里帮其他人备菜。
在家里时,沈观潮就热衷于做饭。
八岁,一手番茄炒鸡蛋出神入化。
十二岁,给爸妈吃了一个暑假的夹生米饭。
十六岁,蒸个面包把锅弄变形了。
十九岁,拿饺子皮包了半个月的云吞给队友吃。
凭一己之力,就能把厨房弄得鸡飞蛋打。
不过现在好了点。
他用刀把几棵小娃娃菜的根部切掉,熟练地从中间把芯子掏出,在水龙头下反复洗了几遍,然后拿签签串了起来。
梨花娜手上也忙活着,神神秘秘神神秘秘地蹭过来,压低声音问:“你跟外面那个,有情况啊?”
“不然我能把人带过来?闲的啊。”
沈观潮嗯了一声。
他想着慢慢铺垫,让谢景初现在爸妈面前刷几波好印象再出柜,不着急一脚踹开柜门。
毕竟他们家老沈花了好几年才接受他打电竞的事情,再刺激一下老人家,恐怕就要被赶出家门了。
作为银三角里唯一幸存的单身人士,梨花娜很有求学欲望地问:“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还没,等春季赛过了再说。”
串完娃娃菜,沈观潮又去拿韭菜。
梨花娜了然地点点头:“也是哈,新人没有成绩光顾着队内消化,传出去百分百被骂。”
“之前也这样,比赛一输就被网友怪谈恋爱,分手了也没放过。谁特么规定职业选手在役的时候不能谈恋爱的,整得跟饭圈一样。”
“我们之前还让我相亲,说是大帅哥。我想着谁那么帅就过去了,结果到地儿一看,前男友……”
沈观潮嗤笑:“这不挺好?干柴遇烈火,直接旧情复燃。”
“你懂个屁,我看见蒋何生那小子就想跑,跟个定位器似的,跑到哪跟哪。”
梨花娜瞪眼回怼。
沈观潮:“那也是你亲自挑的前男友。”
梨花娜:“表的。”
沈观潮:“前男友还有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