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枚戒指……”
昏暗的灯光下,何成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一直都很在意那枚戒指。
陈雪摆摆手,不愿意为难何成“何成,谢谢你了。真的不用专门去找的。”
说完之后,她微低着头,离开了何成家。
黑暗中,陈雪有些吃力的抓住身下的东西,看不清是谁,伏在她的身上,那粗重的喘息声,那炽热的吻,像一团火一样,烧得她快要融化似的,仿佛听见耳畔有人低喃“我爱你。”
……
陈雪从梦中惊醒,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夜深阑静处,只听到远处田里青蛙的低叫声,陈雪伸手擦着脸上的汗珠,脸不由自主滚烫起来,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早已成人的她,很明显的知道这是怎样的梦,可是,梦中的人仿佛是那样熟悉而亲近,还有那声低喃“我爱你”
,仿佛就是凑在她耳旁说的,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深情。
仿佛极累似的,陈雪又懒懒的躺下,辗转难眠,白日在洗车场那个被称为顾少的男子,轮廓是那样伟岸,声音是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能闻到他身上有一种能让她某种神经被触动的味道。陈雪羞涩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太不害臊了,怎么才做完这种梦,就想起那个只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为何,只瞧了几眼,他就这样出现在自己脑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翌日一早,刘秀娟烧了,竟然开始说糊话,陈雪扶着她到了诊所,医生说得了脑膜炎,必须马上输液。
见刘秀娟昏昏沉沉,陈雪只得在一旁陪着,这一输液就用了三四个小时,等到扶着刘秀娟回家时,已经快中午了。
下午,刘秀娟悠悠的清醒过来,抓住陈雪的手不肯放,眼里隐隐含着泪水,陈雪以为她又想起了莫伯言,正要安慰她,但听得她说“陈雪,谢谢你。”
陈雪摇摇头“妈妈,好好休息吧!”
刘秀娟不肯放开她,稍后问道“今天没有上班,有没有请假?”
“我已经托何成帮我请假了。”
陈雪安慰道“妈妈,你休息吧,不用担心,我自己能处理好。”
刘秀娟别过头,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
傍晚时,何成来到陈雪家,陈雪正端着水从里屋出来。
何成踌躇的跟在陈雪身后,诺诺的说“陈雪。”
把水倒道,陈雪回头“怎么事?”
何成从包里掏出几张百元的钞票,递到陈雪面前。
陈雪一退身,看着何成不安的神情“我还有钱用。”
“这不是我的钱,是你的工资。”
何成说着,将钱塞到陈雪手里。
“工资?”
陈雪疑惑,“不是每个月五号工资吗?今天才二十三号?还有十多天?”
何成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搓着手,不敢看陈雪。
陈雪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拉着他的衣角“出了什么事了?”
“老板说,老板说,让你以后不用去上班了。”
何成想了好一会,才说出口。
如雷贯顶,陈雪脑袋轰的炸了,声音也高调了“为什么?”
何成不敢看陈雪“我也不知道。”
说着往院外走。
陈雪没有再追问何成,只是朝他的背影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我一定要问清楚。”
没想到何成回过头,语气里略带乞求“陈雪,不要去了,怕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他话中有话,陈雪更是不愿意就此罢休“我又没犯法,去了,难道他要绑了我吗?”